陆屿不紧不慢地解释道:“魏池不知被何人所伤,不仅四肢尽断,就连舌头都被生生割掉,被丢弃在了城门附近的大街之上。
    后来还是丞相大人亲自前往太医院,请来了陈院为其诊治。
    只可惜,陈院看过之后也是摇头叹息,直言此伤根本无法治愈。”
    江晏听完这番话,脸色变得愈凝重起来,连忙追问:“可有查到是谁下的手?”
    陆屿摇了摇头,答道:“目前还不清楚。
    不过据我所知,丞相并未将此事上报给陛下,亦未告知官府。
    想必他是打算私下调查。”
    江晏听到这话后,不禁放声大笑起来:“哈哈,好啊!
    这可真是活该啊!”
    他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。
    一旁的陆屿见状,再次开口问道:“那么,江少卿是否打算翻案呢?”
    江晏微微皱起眉头,神色变得凝重起来,缓缓说道:“其实,我已经暗中调查魏池很长时间了。
    不只是之前那桩女子跳河案,还有许多其他的罪恶行径都是他犯下的。
    一直找不到确凿的证据,那些受害者要么惨遭杀害,要么被他收买封口。
    没有苦主站出来指控,根本无法将他抓捕归案。
    好不容易盼到陛下下令彻底清查此事,原本这个案子应该由我负责侦查的,没想到最后却落入了方元吉之手。”
    说到此处,江晏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    陆屿追问道:“难道真的连一点证据都没有吗?”
    江晏摇了摇头,无奈地回答道:“当时撞伤苦主的乃是城门口的混混。
    而巧合的是,方元吉的小厮曾经与这些混混有过往来。
    案之后,那群混混便逃之夭夭,就连方元吉的那个小厮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    世子可以先查查他们。”
    陆屿沉思片刻,然后说道:“放心吧,我会立刻派人去寻找他们的下落。
    至于你的案子,如果有任何可疑之处,请务必告诉我。”
    江晏连忙摆手道:“没有,世子您专心调查魏池就行了,不必在我的事情上费心。
    在这里,到了饭点能吃饭,困了便能安心睡觉,可比外面舒服多了。”
    说罢,他伸了个懒腰,仿佛想要放松一下紧绷已久的神经。
    “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白银啊!
    可不是那轻飘飘的银票,若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放入你家,简直就是痴人说梦。”
    陆屿眉头微皱,目光紧盯着江晏说道。
    面对陆屿的话语,江晏只是轻轻摇了摇头,语气坚定地回答道:“世子就不必妄加揣测了,我没想过要翻案。”
    能够令江晏如此坚决、接连不断地回绝,显然意味着江晏心中已然明了究竟是家中何人背叛了自己。
    见此情形,陆屿深知再多问也是徒劳无益,于是他微微叹了口气,转过身缓缓退出了牢房,作势就要离去。
    就在这时,江晏突然开口说道:“世子且慢,我在西院书架最上层的第二格处,留下了一份几年前曾遭受魏池欺凌侮辱的一名女子的住址。
    说不定,她愿意站出来为此事作证。”
    听闻此言,原本已经迈出几步的陆屿猛地停住了脚步,回过头来,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,连忙拱手谢道:“多谢江少卿告知此事。”
    言罢,陆屿不再停留,快步离开了牢房,直奔西院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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