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璋微微皱眉,说道:“上前来。”
    薛婉娘起身向前几步,再次跪地叩头,然后哭诉道:“大人,民女要状告魏池。
    于泰和二十年五月十六那天,这个恶徒竟将民女强行掳上马车,对民女百般欺辱和鞭打。
    之后将民女扔在路边,任其自生自灭。
    所幸民女命不该绝,被好心人所救,才得以活到今日。
    求大人为民女伸冤呐!”
    话音未落,又有一人喊道:“大人,草民也要状告魏池!”
    紧接着,又是一人高呼:“大人,贫尼也要告魏池!”
    张佑青也高声说道:“大人,小子也要告魏池!”
    整个公堂顿时乱作一团,众人纷纷指责魏池的罪行。
    “都上前来,一一诉说!”
    程璋一脸严肃地说道。
    只见人群中有一人率先站了出来,他拱手行礼道:“草民黄义,乃是金陵人士,家中世代从商。
    数月前,小妹来京城探亲,可谁知她离开之后就迟迟未归。
    后来还是那陪行的丫鬟拼死逃回金陵,我们一家人才得知小妹已然在京中惨遭杀害,而这杀人凶手,正是魏池啊!”
    “贫尼法号静安,原本亦是家中庶女。
    曾在一次宴会上不幸遭那魏池欺辱。
    当时小女想要报官讨回公道,怎奈父亲惧怕得罪丞相,竟狠心将我囚禁于一座偏僻的道观之中。”
    静安师太说着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,其神情之凄楚令人动容。
    “小子名叫张佑青,我那可怜的姐姐就是被魏池这个恶贼所害!
    当初家父知晓此事后,前去官府报案,没想到竟被活活打死,还被弃尸于乱葬岗!
    就连我身上的这些伤痕,也都是拜那魏池所赐!”
    张佑青猛地掀起自己的上衣,露出后背,只见上面横七竖八布满了多处狰狞可怖的疤痕,显然是遭受过极其残忍的毒打。
    魏池站在一旁,冷冷地看着跪在前面的这几个人,对于他们所说的事情,他竟然毫无印象。
    一时间,他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。
    陆屿迈步上前,向程璋呈上一叠厚厚的纸张,并恭敬地说道:“大人,这是经过多方调查所搜集到的关于这些年来魏池所犯下的种种罪行,桩桩件件皆记录在此。”
    陆屿又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,继续说道:“此外,还有这件证物,想来应该是魏池平日里随身携带的贴身之物。”
    程璋接过那叠纸和玉佩,表情凝重地开始仔细翻阅起来……
    李氏眼见着如此众多之人皆站出来指证魏池,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不迭:不妙,今日之事恐怕难以轻易了结。
    她神色慌张地向身旁的嬷嬷低声吩咐道:“回府告知相爷,让他快来搭救池儿。”
    此时人群中有人说道:“瞧瞧这架势,这么多人一同状告魏池,想来他这次怕是必死无疑了。”
    另一人也附和着说:“确实如此,此人这些年来作恶多端,如今总算能够将其绳之以法,真是大快人心呐!”
    然而又有一人提出异议:“倒也未必,说到底他可是丞相的嫡子呢。”
    先前那人反驳道:“哼,即便如此又怎样?他现今已然这般模样,往后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人罢了,丞相未必还会顾念父子之情出手相助。”
    更有甚者咬牙切齿地喊道:“依我看呐,像他这种恶贯满盈之徒早就应该千刀万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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