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恪接过话茬道:“这便对了。”
    “这也正是我所说的,宁愿坦坦荡荡的率性而活,成为别人眼中的恶人!”
    “也不要畏畏缩缩,成了一个口服心不服的伪君子!”
    “那些明目张胆的恶人虽然可恶,但是却也是恶的坦坦荡荡。”
    “怕就怕一些内心见不得别人好,暗中给人下绊子,可面上却仍然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!”
    “明明就是自己那狭隘的内心在作祟,却仍然一口一个大义凛然的作为自己的借口!”
    “在这种伪君子眼中,永远都是将自己立于道德的不败之地!”
    “用道德这把利刃,杀人诛心!”
    “说着最漂亮的话,却干着最恶心的事!”
    “着实令人恶心!”
    李恪这一番对儒家的训斥说下来,着实惊呆了荀礼的三观。
    “那么,依照殿下的意见,我儒家该如何改变呢?”
    荀礼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。
    追问李恪不停问道。
    “改变儒家,说难也难,说容易倒也容易。”
    “关键,就是看你们这一代的儒学生有多大的魄力!”
    “看你们自己有没有破釜沉舟,自切腐肉的勇气!”
    “记住,良知永远都只在每个人的心中!
    而不是那些外在的条条框框!”
    “宁做狂狷,不为乡愿!”
    “法门,皆在一个心字!”
    “每个人都有良知,人人都可以做自己的圣人!”
    “我心不动,即为大成!”
    听到李恪的话,荀礼仿佛得到了灵丹妙药一般。
    嘴中不断重复着李恪的话:“宁做狂狷,不为乡愿。”
    “我心不动,即为大成!”
    仿佛似有所悟一般,荀礼恭恭敬敬的向李恪行了一拜师礼道:“多谢殿下赐教。”
    “圣人之道,吾性自足,不假外求!”
    “人人皆有良知!”
    “圣人之道,就在每一个人的心中!”
    李恪点点头:“孺子可教,不错不错。”
    “儒学今后是否能大兴,是能够解放百姓的思想,还是禁锢愚民作用,全看你们这代儒生带领着儒学如何展了。”
    所有人都没有想到,原本儒生三人对李恪的辩论宣战,最后却展成了李恪对三人的教诲!
    这种转变生得如此之快,令所有人都始料不及。
    “荀礼,你在干什么?难道你要背叛儒家,欺师灭祖不成?”
    刚刚还挨了打的卢诞,此时又气势汹汹的说道。
    “你们可别忘了,我父亲卢受才是儒家的门,你们三人只是我父亲的弟子而已。”
    “儒家到底是如何的,是我们卢氏一族才说了算的!”
    “只有我父亲讲述的儒家思想,才是儒门正统!
    其他人统统都是歪门邪道,都是在恶意扭曲我儒家至圣先师的正统道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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