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家孩子中,他的个子最高,但是也瘦,没有其他同龄孩童圆润的面庞,面颊微陷。
    慕立成给他吃了许多补药,但都没用。
    此时他正坐在书桌前,看着桌上雕着牡丹的端砚。
    端砚已被清洗干净,放置在那,牡丹似开的分外妖娆。
    听见外头有熟悉声响,他探身拿书遮住端砚,将墨汁倒入另一块砚台上。
    放在暖炉那,铺平宣纸,刚提起笔,已有人进来。
    他缓缓起身,看着来人:“父亲。”
    慕立成看了看他桌前东西,说道:“这么晚了,还要练字?明早再练吧。”
    慕平微点了头,将东西收了回去:“父亲夜深过来,可是有事寻孩儿?”
    “就是过来看看,并没其他事。”
    慕立成和他说了会话,就回去了。
    走时又想,儿子对他言听计从,从不忤逆,可这太过顺从,却总觉欠缺了什么。
    他刚走,小厮进来伺候。
    见小少爷又看着那牡丹端砚,小声说道:“您怎么又将这个拿出来了,让少爷少奶奶看见,心里会不乐意的。”
    慕平默了许久,说道:“将它放好吧。”
    母亲送给自己的东西很多,但过世后都被父亲拿走放到仓库去了,说怕他睹物思人。
    这个砚台父亲并不知,幸存留下。
    这每每见了,确实像父亲说的,会想起已经过世的母亲。
    只是不知为何,宁可心中挂念,也不愿自欺欺人。
    见小厮要收走,又伸手拦住,“就放这吧。”
    小厮不好多劝,便收回了手。
    慕韶华从翰林院回来,已经夜深了。
    听闻父亲和儿子都安然归来,长松一气。
    这会迟疑着可要去看看慕宣,又犹豫不决。
    在院子大门问了下人,说慕宣还未睡下,这才让他们通报,片刻就被请进了里屋。
    父子两个多月未见,这一见也不知要说些什么。
    片刻慕宣说道:“可用过晚饭没?让厨子留了饭菜给你,热热再吃。”
    慕韶华应了话,一会问道:“近月可还会再去边城?”
    慕宣说道:“这次退兵十里外,又生擒他们来犯的大半人数,一时半会应当不会再来。”
    慕韶华微微点头,见他手上缠着纱布,问了伤势。
    慕宣答并无大碍,父子俩又说了会话,慕韶华这才回房。
    丁氏见慕韶华已走,丈夫还一心一意看着手里的书,笑道:“老爷心里可高兴?”
    儿子懂的体恤他,慕宣确实欢喜,见妻子问,偏了偏身,翻了一页书:“有什么可高兴的。”
    丁氏淡笑,取了他手里的书:“该等的人已等回家,一路劳累,也该歇下了。”
    慕宣顿了顿,没有答话,但也没拿回书,安心就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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