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泽见阿月的脸色有些青白,微微一顿:“我去酒楼买些饭菜来。”
    “不用。”
    阿月捂着肚子,面红耳赤,“我下去一会,买些东西。”
    陆泽忙拦住她:“你要买什么,让车夫去买就好,他脸生,旁人认不出。
    你我先前随送嫁人马来过这,就怕别人认得,瞧出端倪来。
    而且侍卫离的甚远,要是有事,一时半会过不去。”
    “陆哥哥啊……”
    阿月捂了脸,从指缝看他,羞的声音细如蚊子,“你知道……每月姑娘家的事么?”
    陆泽皱皱眉,想了半会,恍然,也是不自在:“我、我……要如何做?”
    阿月觉得真是不得不丢脸一回了,这样的事还得和他细说:“裙子好像脏了。”
    陆泽迟疑:“我下去,你在这换上干净的?”
    阿月摇摇头:“换了新的还是会脏,得去找……月事带。
    我瞧瞧哪家成衣铺子有老板娘,我去买衣裳,许她多一些银子,和问她要月事带,商人总不会不愿做这买卖。”
    陆泽了然,如今不是尴尬的时候,据说女子来癸水会疼的不行,还是找铺子要紧,一步已跨出车外,又回头问道:“衣裳脏了,那待会你如何下来?”
    “无妨,陆哥哥先找到铺子,过来驾车过去,不过几步路,用披风遮遮就能进去了。”
    陆泽赶忙去找店铺,恰好车夫回来,便让他将干粮放进里头,分头去找。
    很快就寻得有老板娘的成衣铺子,驾车过来,阿月将自己裹了个严实,刚进去,老板娘便说道:“小娘子快快同我来吧。”
    阿月心生奇怪,看了陆泽一眼,他说道:“我和老板娘说了,去吧。”
    不是说男子忌讳这些么,他竟还先和对方说了。
    阿月低低应了一声,和掌柜妻子进了里头。
    妇人笑道:“你相公倒真是贴心。”
    阿月闹了个大花脸:“不是相公,我们都未婚嫁。”
    妇人这才去瞧她头上青丝,确实没有挽起妇人发髻:“那也定是要成亲的了。”
    阿月没有作答,免得她再多问,只想快快清洗换上干爽衣裳,不愿耽误时辰。
    陆泽等在店铺内,小心看着外头,这里虽是小镇,但身在敌国,就如同身在虎口,万一惊动了一根胡须,也是危险的事。
    等了约摸半柱香,见阿月出来,除了脸色有些苍白,少了些血色,也没其他事般。
    待一同上了马车,说道:“我让车夫去酒楼点了菜,过去吃罢。”
    听见可以吃上热腾腾的饭菜,阿月心里的小人都在起舞高歌了,可想了想,摇头:“还是别了,赶路要紧。”
    “你身子不便,到底还是吃些热菜好。”
    陆泽见她好似也没大问题,蹙眉,“若是疼,也别忍着。
    听说……会疼如腹中刺剑。”
    阿月低头:“我素来没什么事的,娘亲在三四年前就不许我胡乱吃食,初初来时,也让莫大夫开药调理过,因此不像陆哥哥知道的那样。”
    陆泽这才放心下来,但还是让车夫放慢了速度,不急这一时。
    又过了两个小镇,刚到小镇门口,陆泽撩了帘子去瞧,见那镇门口的摊贩桌中间摆了一只碗,缩身回车内:“你二哥确实在这镇上,我瞧见信号了。”
    想到可以见到兄长,阿月很是欢喜。
    想想问道:“那‘确实’二字是什么意思?陆哥哥先前就知道我二哥会在这?”
    陆泽笑笑:“还是阿月心细,等会过去就知晓了。”
    马车一直往小镇大道前行,到了的密函,你可交给宋大人了?”
    “已经交付。”
    慕长善边接过他手中图纸,边说道,“也嘱咐他知晓两国交战,就将密函呈上给殷国皇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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