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森把车停好,但没熄火,问齐远:“你知道我们kl有个队友去世了吗?”
    “知道,彭星月。
    都说是因为她,kl战队才解散的。”
    齐远看着林森。
    林森嗤笑:“人都没了,解散个战队算什么?”
    他别开头,看向主驾驶外的后视镜,喉头有些许酸涩,“我们夺冠之后,她和某战队的队长谈恋爱,那男的不是个好东西,我们劝她、跟她吵架、甚至骂过她,叫不醒。”
    林森苦笑,手指蹭过眼角,“她和老秦的年纪稍大一点,就把我们当亲生的弟弟妹妹看,他俩尤其地关照漫漫。
    她跟我们决裂的那天我们差点打起来,还是没留住她,那天漫漫哭着求她再考虑一下,但她听不进去,她说‘你们再找个人组队吧,以后在赛场遇见了,我不会手软的。
    ’可结果是我们解散了,她一直到死也没再上过赛场。”
    他们五个人的散伙是极其不体面的,原因也是极其的庸俗。
    齐远心情复杂,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,林森也不想再说话,于是两人就在车里保持着沉默。
    不知道沉默在二人身边围绕了多久,齐远说:“其实这些年,程漫一直是自责的。”
    林森猛地扭头看向齐远。
    “听了你的话我才知道原因。”
    齐远接着说:“她觉得自己没能阻止战队解散是她的责任,如果当时她把彭星月留下来了,战队就不会解散,彭星月也不会吸毒,你们三个不会被人袭击,彭星月也不会死。
    她没有办法理解你们五个人怎么就她一个好好的,她不能原谅自己。”
    林森攥紧了拳头,说不出话。
    “她的心理障碍不是害怕,是对那个没能力改变结局的自己的责怪。
    我不知道她那次去东洲生了什么,但我得让她再去一趟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林森哑声说,“我会跟老秦打招呼的,你随时联系他就好。”
    齐远点头:“谢谢。”
    “只要是为了漫漫好,我和老秦、老赵都会无条件支持你。”
    林森的喉头依旧酸涩,“你先回去吧,我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齐远先走了,留林森在车里哽咽,他平复了半个小时的情绪,才给秦琦拨了越洋电话,在和秦琦通电话的一个小时里,他好几次说到一半失去声音,秦琦也逐渐一言不。
    电话挂断后,林森还是给赵畅了微信,这个情况没道理不让他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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