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爷为何不亲自去?”
    徐牧喘着气,心头闷得厉害。
    “我去不得,长阳里,多的是要盯着我的人。
    按着他们的意思,是怕我这个捡来的螟蛉子,会倚仗军功,谋朝篡位。”
    “三千人,北狄可有七万大军,侯爷是让我送死。”
    徐牧沉着声音。
    即便真去了边关,徐牧也不会指望,那些边关将士,包括赵青云,会听他的话。
    面前的落魄国姓侯,估摸着权利都被榨干了。
    “确是在为难你。”
    袁陶郑重开口,“但偌大的内城,我找不到其他的人选。”
    “你的作用,是当一支奇兵,出奇制胜。
    若是真的事不可为……可遣散三千老军,自行回内城。”
    徐牧沉默静坐,不知该如何接话。
    “先不急,你还有时间考虑。
    这一轮的援军刚去,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,还妄想着打一场胜仗再议和。”
    “等再大败一场,至少会有十余万大军再去驰援,那时候,才是你出奇兵的机会。”
    “若是不答应,侯爷会为难我么。”
    徐牧抬起头。
    “不会。”
    袁陶站起了身,眼色里流露出失望,“你依然可以留在内城,捣鼓你的私酒生意,做个平安喜乐的小东家。”
    “但我知道,筒字营赴死守城的时候,你也尚在城里。”
    “忆我大纪河山,曾边关牢固,长城不倒。
    七百万大纪儿郎,操戟披甲,气吞万里如凶虎。”
    “莫要忘,你也是个纪人。”
    徐牧并未回话,隐隐之中,面前又浮现出望州城头,狼烟和箭雨的交织。
    老官差陈定边站在城墙上,铁骨铮铮。
    “莫急,先好好想想。”
    袁陶一个作揖,抬了手,将先前的金饼,压在了宴桌上。
    “这一顿,算我相请。
    只愿不是离别酒。”
    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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