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路何在?她奋力起身,双腿束缚中挣扎落地,靠过去年少轻浮的痕迹,令体力更甚常女,跳跃间尚能维系短暂气息。
    房内显然被特意整理,寻觅利器全无果。
    再拖延片刻,封渝归来矣沐雨澄提着气,蹒跚至回廊边沿,玻璃窗锁死寂沉寂。
    无法逃避,不必退缩转过身躯,绑缚的双手竭力探寻窗扉锁舌,只是,目无所睹而双手无力施压。
    此门扣为上勾状,须向阳抬举方得解启。
    然双手反扭于后,力气难施,以跳跃代之,试图解脱。
    无奈,重如铅之窗扇难以撼动,足踝缚绑,立足不稳,跌落间爬起复再近窗扉挣扎不已,汗水浸渍,散发凌乱!
    全身染满灰尘,依旧不倦前行,血肉之痛楚,指甲剥裂,血泪交融。
    疼痛锥心只换来了一个惨痛的事实——逃脱不得,则无出路。
    此刻封渝头脑混沌,一旦失控于己身未曾深入细思,持续不断地重复同样的行动。
    三十分钟逝去,一小时逝去,无果,依然无解,尚欠一口气十指淌血淋漓,疼痛刺骨,痛觉下衬衫已然湿漉。
    此刻,阳光破窗而入,她不自主向外凝视。
    陡然间,瞳孔扩张。
    是封渝的汽车,在驶向此地的路上。
    沐雨晴紧阖明眸,蓦然放手门锁,凝望着自己的肩头,一阵不舍涌上心头。
    咬紧牙关,深深呼吸。
    屈膝抵扣,反向发力咔嚓一声脆响,左肢被强拆卸。
    “嘶”
    剧疼骤现,低吼压抑在喉,脸上热汗如注,左手松弛下来。
    麻索松弛,她强忍刺痛,一手圈解开一道道环绕。
    直至解脱的双手恢复自由,紧咬牙关,握住了左侧臂膀。
    深深一吸,再度咔嚓一声。
    疼煞我也!
    终于忍受不了,悲鸣涌动:“啊呜”
    泪水纷扬,不顾拭擦,撕去嘴上黏胶,大口呼吸。
    双脚得解同一时间,狂奔至门扇,毫不犹疑地反琐寝室之门。
    门外,封渝手掌已经触及门把左肢疼痛剧烈非稚龄者,强卸重负即便复位仍痛澈骨髓。
    若非形势紧迫,绝不选用这等伤害自我的法子,然幸而这办法尚在不多耽搁一刻,沐雨晴贴近门扉,深吸空气。
    此刻,推门不得的封渝恍然大悟,拍击着大门,“沐姐,那是你在吗?是你上了锁?”
    "
    怎可做到?是我松绑过多了吗?果然,对姐姐不能心慈手软呐!
    姐姐你太过聪颖。
    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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