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快?”
    阿月大喜,气昂昂的站起身往外走,“我就说我不会睡着的,早知道应该跟你们打赌,我就有三个金猪了。”
    慕长青苦笑,他这妹妹,像个书呆子。
    说什么信什么,信了不止还要“反咬一口”
    。
    亏的旁人是陆泽,否则背地得好好笑话她。
    阿月从屋里出来,从那清冷颓败的荷塘经过,得到春时,万物争萌,方能重见荷塘生机勃勃。
    趴在栏杆上看了好一会,猛地想起事来,兴冲冲跑到从入冬后就被拖到岸上的书船那。
    陆泽同慕长青到了午时才说罢,意犹未尽。
    送慕长青到门外,一路仍在说话,就等着各自用过午饭后,下午再聚。
    回来时眼睛得了空暇,忽然瞧见荷塘岸边有些奇怪,周围的雪被刮的一块一块。
    再走近些,雪竟全堆到船板去了。
    下人见他在意,说道:“方才慕家小姐在那玩了会,说给荷塘添春意,夜里陪您。”
    陆泽转到岸边,这才看清那是雪人,船上一个,占满了夹板。
    似乎是堆不下了,船下面又堆了一个。
    鼻子耳朵都插着木棍,看着分外滑稽。
    船下的那个,还戴着帽子,那是阿月的。
    脖子上也圈了一条鸦青色毛绒绒的东西,一眼就觉是阿月站在这,圆滚滚的。
    下人问道:“可要将雪除去?”
    陆泽看了又看,倒是想起两人在江边见面,阿月将自己的船放跑,他从船篷出来,和她大眼瞪小眼的往事。
    说道:“留着吧,要是下雪了,将周围的雪清走。”
    下人听他要护好这雪人,便在雪人上头架了个架子,免得夜里被飘雪淹没。
    程氏过来看儿子,见了荷塘上的雪人,问是何人所为,答是阿月。
    又问架子怎么回事,答是陆泽要护着。
    这一听,做娘的就欢喜起来。
    夜里等陆常安回来,美美的和他说了这事,叹道:“青梅竹马啊青梅竹马。”
    陆常安知道她的心思,说道:“要是老七真看上月丫头了,那日后谁能抢走,夫人可要相信老七。”
    程氏一想也对,便没有多说。
    除夕,慕家开始贴对联,各院各房都换新桃符。
    阿月想去帮忙,立刻被朱嬷嬷拦住,说那是下人做的事。
    阿月纳闷,往日在家都是她骑在爹爹脖上去贴的,如今这样好玩的事却不能做。
    到了下午,一切都已收拾、准备齐全,就等着吃团年饭,然后过为时半个月的热闹年。
    慕韶华和方巧巧是今年的主心骨,里外都要打点,要早早写好礼单,何时去哪家拜年带什么礼。
    不得空陪阿月玩,这慕家上下都在忙,唯有一人闲得很。
    那就是不能插手娘家事的慕琴。
    慕琴被老太太勒令不许出门,这阵子小辈又都在忙,也闷的慌。
    两个无事可做的人对上了眼,便试探着凑一块说话,结果这一说就真对上眼了。
    两人都是话唠不说,又喜玩,不喜拘束,爱到处跑,一老一小玩的欢快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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