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离佳人老矣
    唯戏幕里英雄美人在交替
    笑谈千年悲喜
    舞台上八名女子尽兴舞着,时而望天展忧,时而看地垂泪,歌声配着舞姿,满楼伤感之色。
    只有一人举酒扬杯,笑容肆意。
    郭恬仰躺在二楼过道的软榻上,以手支额,另一只手灌酒,时不时叫好一两声,显得越发怪异。
    现在是白日,郭恬算是常客,一个月总来五六次,不过都是白日听曲,老鸨对他的影响都是好的,更遑论其他人了,任由他而去。
    这时一个身子婀娜的女子出现在楼里,手举白伞,妙步生莲。
    青衣女子进门后收了手中的伞,露出倾城容颜,更是令所有人眼前一亮。
    她的装扮一看就是良家女子,又怎么会来青楼?这时很多客人都蠢蠢欲动了,若是这女子是要卖身的……一时间很多人都要打探。
    老鸨看着客人热烈的目光,笑得合不拢嘴,走向女子:“姑娘可知这是何地?”
    “繁华之地。”
    女子微微一笑,声音含媚丝丝入骨。
    老鸨更加高兴了,“姑娘是找人还是——嗯?”
    拖长的声音暗示明显。
    女子依旧微笑:“找人。”
    拿出一锭银子足有十两放进老鸨手中,“我看见他了,可以自己过去。”
    说完直走向楼梯。
    “郭大人。”
    女子直停在郭恬背后,开口,神色微扬。
    郭恬有些犹豫,还是下了地站好:“小姐是?”
    “认不出了吗?”
    女子笑了笑,目光幽深起来,“客源客栈,伤疤女子。”
    郭恬微愣,他自然想起来了,可是眼前女子脸上哪里有一点当初的痕迹?皮肤比当初更好了。
    他更奇怪,贺钰的红颜知己,找自己做什么?
    郭恬:“小姐找在下何事?”
    秦羽娟:“郭大人不同情这些伶人吗?为何歌声如此悲切,还要欢呼?”
    郭恬微耸肩,若有若无的笑“同情不是他们需要的,他们已经为伶人了,一点同情不能换到什么,但是对于她们技艺的肯定可以让她们更有自尊。
    姑娘,也明白的吧。”
    秦羽娟笑,“郭大人很懂人情世故呀,那么有一件事就劳烦郭大人出力了。”
    郭恬:“什么?”
    秦羽娟:“我,要做王妃!”
    郭恬眉毛一抖,不知该作何表情了,半晌犹豫开口:“您应该去找王爷,恕我爱莫能助,另有一言,在下和秦三爷秦侍郎也算有些交情,不会做这种事情。”
    秦羽娟:“这种事我自然知道,但是你会帮我。
    两年前你肯帮王爷,这次就一定会帮我,郭大人是明白人,王爷真正爱的是谁,您不会不知道。”
    郭恬笑:“可惜,你赢不了她的,所以我不会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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