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初雪,如鹅毛般细软的雪飘在楼欢的衣服上,下一秒就被她身上的热气化掉。
    早上才下的雪,地面上还没有堆积起雪层,只是积了湿润的雪水。
    自从拍卖会后,萧贝贝便很少出门,在自己的院里不停地拿佣人撒气。
    父亲回不来了,这辈子都会待在监狱里,哥哥表面看起来没有被针对,但在公司已经没有多少实权,处处被限制。
    而她,在知道这栋价值十个亿的宅子到了萧声的名下以后,她差点怄死。
    如果父亲和哥哥没出事,这宅子也有她的一份。
    现在成了萧声的所有物,她像个寄人篱下的外人!
    可是这个地方她生活二十多年!
    一个佣人来报,“小姐,大少奶奶来了。”
    “她来干什么!
    看我笑话吗?”
    萧贝贝“哼”
    了一声,瞪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年轻女佣,“给我顶好了,这花瓶要是从你脑袋上掉下来摔碎,卖了你都赔不起。”
    年轻的女佣吓得身子发抖。
    楼欢一进来就看到这种不把人当人的惩罚,对萧贝贝的刁蛮又刷新了认知。
    不过,这个花瓶好眼熟。
    她打开手里订装成册的讨债本一看,这不是余姑姑的嫁妆吗?
    楼欢伸手就把粉彩瓷花瓶从佣人的头顶拿下来,原本发抖的佣人立马不抖了,感激地看着她,“大少奶奶。”
    “楼欢,你干什么!”
    萧贝贝对她隐忍已久,恶狠狠地瞪过去,“我管教我的佣人,轮不到你插手!”
    “你误会了。”
    楼欢小心翼翼地抱着花瓶,都是钱啊,萧贝贝这个败家子,钱不好好放着,要拿在别人头上顶着。
    “喏,这个是余姑姑……我婆婆的嫁妆。”
    楼欢改了口,儿媳妇来替婆婆讨嫁妆才名正言顺。
    她把讨债本递过去。
    “这些年你用掉了我婆婆的很多嫁妆,都是要还的,我给你都列出来了,那些转移到你名下的不动产你不用管,余秘书会找人重新转到天花板,啊不,我老公名下。”
    有了第一次,楼欢现在喊“老公”
    也不别扭了,萧声不在这里,甚至喊得有点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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