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陶沉沉叹出一口气,“他是个很聪明的人,知道……咳咳,知道我在拉拢他。”
    “那主子,当初为何不让他取军功。”
    “我若是这样说了,便是行了一步臭棋。
    物极必反,小东家看似寄人篱下,但实则是个傲骨铮铮的人。”
    “他的选择,或许不会走我的阳关道,也不会走小海棠的独木桥。”
    “但我……没有太多时间了。”
    在旁的顾鹰,脸色蓦然一急。
    袁陶抬起头,俊朗至极的五官,也无法映衬满是苍白的脸色。
    “顾鹰,我中毒了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半个月的行程。
    总算到了老关之下。
    徐牧抬起头,看着面前的老关,似是得到了边关大胜的消息,不仅是巡逻的官军,连修葺的民夫,都少了许多。
    “当真救无可救。”
    陈家桥皱住眉头。
    不管什么时候,居安思危,是一个皇朝最基本的操作。
    但这大纪,天知道烂成了什么模样。
    徐牧皱了皱眉,让四百余骑人马,离远官道,绕过梅子林往小路走。
    这一时,上万个跟随着的难民,都纷纷跪在地上,红着眼睛冲徐牧拜谢。
    若非是徐牧放慢脚力,不时送上粮食,他们这些人,根本走不到内城。
    “东家,我刚才看了一轮官榜布告。”
    打马而回的周遵,脸色里满是生气。
    “怎的了?”
    “那些官家都说,是赵青云那个贪功狗,大败了十几万北狄大军!
    东家,我生气!”
    徐牧面容平静,并未有太多的动怒。
    “我且问你们,此时可愿投效大纪?”
    “自然不愿!”
    不仅是陈家桥,在后头的四百多骑,皆是怒声连连。
    早在这一次的边关之行,他们都看出来了,这大纪是烂成了什么样,若非是六万老兵户杀到,他们这些人,估摸着都要客死异乡。
    “那便对了。”
    徐牧淡笑,“列位要想,军功顶多是换银子,换袍甲武器,但这些东西,我等还少吗?”
    随行的几列马车,可是装得满满的。
    “赵青云不是个傻子,偷了这份军功,回长阳述职,只会把军功都往自己身上揽,不会把我供出去的。”
    “东家,是这样说没错,但我总归不服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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