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打满算,凉地三州,再加上定州,虽然只有五万人,但这五万人中,可有不少百战老卒。
    再者,还有一处优势。
    那便是凉骑,不同于江南,在西北之地,极其善于骑兵作战。
    陆休复而走上城墙,按着刀,沉默地看着关外的萧瑟。
    今年三十有八,但从十六岁起,他便跟随先辈戍边。
    在最热血的年纪,他做过最伟大的事情,便是带着一支三百人巡哨,杀入荒野深处,以虚兵之计,逼迫叩关的三万胡人,回援王庭。
    “若胡人真敢全军叩关,吾陆长令,便是定北关的坚墙!”
    披风吹起,陆休的一双眸子,变得冷冽起来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盘城。
    指挥守坚的大将,叫靳豹,即便披着厚甲,但从盔中露出的一双眼睛,藏满了杀气。
    盘城之后,便是李度城。
    而李度城失守,那么盟军的兵威,便要直逼皇都。
    他很明白这一点。
    也更明白,为何他的主子,会将他派到这里,驻守最后一座前线大城。
    他的本部,是沧州最强的精锐之一。
    他亦有信心,守住这里。
    “靳将军,探子回报,盘城外的东陵军,已经在整备了。”
    听着探子的回报,靳豹满是杀意的脸色,露出一丝期待之色。
    他并非是纪人,所以,对于挫败中原名将这种事情,他是最喜欢的。
    最先的诉求,他是想迎战西蜀徐布衣的。
    只可惜,徐布衣见首不见尾。
    不过,面前的东陵王,亦是有几分本事之人,算不得屈才了。
    “雨将停,大战将起。”
    靳豹脸上淡笑。
    相比起沧州的中原将领,他显得更加镇定。
    “准备工事!
    与东陵军,决一死战!”
    按着刀,靳豹蓦然怒吼。
    声音震碎雨幕,在盘城的近两万守军,只消一会,亦跟着怒声喊了起来。
    “肉军入城!”
    从李度城输送来的肉军,约莫经过了蛊惑。
    可怜这些百姓,只以为共赴国难,披着残次不全的袍甲,拿着不知锈了几年的武器,入了盘城。
    拢共来算,除开沧州的精锐士卒,加上民夫,加上肉军,已经有七万人之数。
    在城里,极度沉闷的气氛,一时压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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