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更明白,要取得天下,靠的不是什么世家门阀,而是这千千万万凝聚一起的百姓。
    “蜀州富阳郡里,同样有蛮人,入蜀有功,本王封了一郡之地,作为世代繁衍生息的地方。”
    晁义抬起了头。
    徐牧看着,莫名心底一抽。
    好家伙,合着这才是正确的策略?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,莫不是全白玩了?
    “克族人若入蜀,打下军功,本王同样会封下一郡。
    当然,税收和募兵制器这些,需要向王宫上奏。”
    “若你想离蜀,另投他处,我也定不会为难,相赠一份盘缠。
    晁将军切记,水路江冷,改走陆路为佳。
    恐并州的小少主,会在江中染上风寒。”
    晁义久久不答,抓起茶盏,仰头一口喝尽。
    徐牧拿起茶壶,又帮着斟满。
    只等着晁义开口。
    戏台上,琴剑已经到了高潮之处。
    古琴的琴音,开始变得骤急。
    舞剑的人,动作也变得大开大合,处处杀机。
    惊得后面,正在啃馒头的司虎,以为要打架了,急急走到徐牧身边。
    噔。
    最后一个拨弦,琴音顿下。
    满堂的看客,都起身拍手喝彩。
    在阵阵雷动的喝彩声中。
    这位来自雁门北关的狼族小将军,忽而半跪在地,起手抱拳,脸庞带着郑重。
    “吾晁义,愿带克族人,归顺蜀王!”
    拜主的声音,听在徐牧的耳朵里,仿佛盖过了喝彩之声。
    “好!”
    徐牧大喜过望,急急起了身,将晁义扶了起来。
    “我蜀州十四郡,今日又添一员大将!”
    能领数千人,镇守雁门北关,又敢单骑回上党,救出少主的人,岂非是泛泛之辈。
    晁义入蜀,在他的背后,那些迁徙的克族人,定然也会跟着来。
    “牧哥儿,好,好啊!
    看这耍剑再吃馒头,馒头都更香了!”
    旁边的司虎看着戏台,只以为自家的牧哥儿,是看得爽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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