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着半月,对于攻打巴南城的事情,徐牧都只字不提。
    急得窦通几个,如热锅上的蚂蚁。
    “主公,这是仲夏的天气,蜀州多山多林,恐怕两三日后,又有山雨。”
    窦通的意思,再简单不过。
    在蜀南生活多年,终归懂得一些望天的本事。
    若是下了山雨,只怕去攻打巴南城的时候,行军会更加困难。
    而且,山中雨势一大,挖凿地道的事情,也同样更加危险。
    这些,徐牧都知道。
    但他所想的,并非是如何避免被发现,相反,他要做的,是混淆守城冷樵的瓮听之计。
    巴南山的地势险峻无比,冷樵又造了这么一手瓮听布局。
    除非说,他们从天上飞过去,否则,大军上山,根本不可能隐蔽。
    先前窦通一次次的失败,很大的一个因素,便是事先被巴南城探了军势。
    “我先前就说了,要打下巴南城,只能使诈。
    便如用剑一般……你觉着我刺你上胸,实际上,我刺的是你肚腹。”
    徐牧顿住声音,在眼下,他只能用最通俗的说法,告诉窦通这些人,接下来,该用一个什么妙计。
    “且看地图。”
    屋子里,四人又重新坐下。
    “巴南城下,只有一条狭长的山道,我估计,冷樵定然会在山道上,设下埋伏,诸如陷坑,地矛拍。”
    “主公,确是如此。”
    窦通附声。
    在以前,蜀南大军走过山道,可吃了不少苦头。
    “巴南城的地势,几算完美。
    有瓮听在,不管怎样小心,很大的程度上,都会被冷樵发现。”
    “所以,不如直接暴露。”
    徐牧语气一转。
    原本还在听着的窦通三人,发懵地抬起头。
    这大军入山攻城,被敌人发现了,再加上巴南城这地势,那还打个什么。
    “列位,我的意思是,混淆冷樵的监听。
    然后——”
    徐牧手指一滑,点在巴南城的南面。
    那是一片山林,地图上,用两斜交叉来标注,密密麻麻的,至少画了七八个。
    “派人去巴南城下的林子,泥土应当会松软一些,挖凿地道,也会快一些。”
    “主公,这么近的距离,若是挖凿,肯定被冷樵发现。”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