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牧语气认真。
    这一句并非是虚话,若是有一日,天下人知道贾周没死,这位老神医定然会大祸临头。
    “自然,留在内城,帮着那些世家子看病,着实无趣,我愿意跟着徐宰辅走。”
    陈鹊淡淡一笑,“不过,不能同去蜀州,避免被人生疑。
    徐宰辅请放心,一月之内,我会想办法离开内城,入蜀州。”
    陈鹊的话,让徐牧和贾周两人,都舒服地对视一笑。
    “先生若入蜀,定然是我蜀州十四郡的恩人!”
    陈鹊欣慰地点头。
    “留在内城的这些时日,还请徐宰辅小心些,莫要露出马脚,以免坏了脱壳之计。”
    “先生放心,我连自家弟弟也不会说。”
    “甚好。”
    回春堂外,司虎还在痛哭泪流,在后赶来的常威,见着司虎的模样,也急急一起抱头大哭。
    徐牧出来看见,犹豫了下,也很配合地嚎了两嗓子。
    “司虎……节哀顺变,哥儿带你先吃点东西。”
    “牧哥儿,咱吃啥?”
    司虎一脚把常威踹飞,迅速跑到了徐牧面前。
    只在旁边的小食肆里,下了三碗面条,徐牧细吞慢咽,一时陷入了沉思。
    如今的内城,早已经今非昔比。
    关于贾周的假病,他不得不小心。
    这一场戏,他的戏份,自然也要做足。
    吞着面条的常威,只以为徐牧心情不好,犹豫了下开口。
    “小东家,若不然我带你去城里的戏园,看看戏散散心。”
    “常威,不用了,军师时日无多,我要陪着军师——”
    旁边的司虎,忽然又是大哭,捧着清汤寡水的面碗,不知是哭吃的,还是在哭军师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住在牢里,刘季一直没有出去。
    但即便这样,并不妨碍他耳听八方。
    “回春堂前,那跟随蜀王的傻大汉,为了毒鹗的病,哭晕了八回。”
    “徐蜀王不曾离开回春堂,日日留守在驿馆里。”
    诸如此类的消息,刘季一直认真听着,到最后,便有些无了兴致。
    等传话的小将军忽然收声,刘季抬起头,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,他的那位主公,已经拿着一壶酒,走入了牢里。
    世家小将军,识趣地退了出去。
    “仲德,住得好么。”
    常四郎一把坐下,将酒放在案台上。
    “主公,先前还有些不习惯……但这两日,开始睡的香,吃的好。”
    常四郎沉默叹了口气,拍开了酒坛,整坛儿抓起来,便灌了几大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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