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过头,陈长庆皱眉。
    嘭。
    陈庐忽而出手,衣袍尽去,两根巨大的虎头打鞭,蓦然便锤了下来。
    两个随行的亲卫将领,齐齐被砸碎了脑袋,倒在地上颤着身子,直至生机很快失去。
    陈庐转了身,双鞭一挥——
    陈长庆眼色惊惧,仓皇抬起的金剑,被陈庐一鞭打断。
    “陈庐!”
    嘭。
    陈庐笑而不答,又是一鞭,砸得陈长庆手臂断裂,屈膝跪在殿上。
    “护、护——”
    陈长庆咳着血,仓皇往外看,看向殿外的千人亲卫。
    外头传来厮杀声,惨叫声,不绝于耳。
    “陈庐,你欠我一命,我、我曾救你于水火!”
    “报效了陛下,下辈子再报恩罢。”
    陈庐面无表情,又是一鞭砸下。
    陈长庆浑身抽搐,痛得颤抖不已,咳着血呼喊,又想撑起双腿——
    嘭。
    第四鞭,陈长庆双腿断去,如病了的老狗,浑身颤栗地倒在殿上。
    陈庐淡笑着收了手,重新走回臣列。
    龙椅上,袁安战战兢兢地起了身。
    近旁的太监,也战战兢兢地递来一把金匕。
    “朕、朕要威服四海。”
    他哆嗦着,腿软得走不动,在数个太监的扶持下,才堪堪走下了御阶。
    “威服四海,千、千秋霸业!”
    如老狗的陈长庆,躺在地上不断咳血,仅余最后一丝生机,用头急急磕地。
    “朕、朕要做千古名君啊!”
    袁安跪下来,举起手里的金匕,朝着陈长庆的残躯刺去。
    不知刺了多少刀,刺得身上满是鲜血,刺得自己嚎啕大哭。
    “便如你们,便如你们这些国贼,都、都怠慢于朕,都想抢走朕的江山!”
    地上的陈长庆,已经被捅得血肉模糊。
    臣列里,有孱弱的文官,开始反呕,拼命用手捂着嘴巴。
    “皇叔啊,你看见了吗?朕,朕是千古名君,朕要威服四海——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胡白松坐在书房,沉默地看向外头的天色。
    待侍寝女婢的研墨之后。
    他才哆嗦地抓了毛笔,写下了定南侯陈长庆,八十道罄竹难书的罪状。
    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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