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关的邮师,在西坊前的街路上,皱眉勒住了马。
    “敢问官家,不知是谁给徐坊主的信。”
    卢子钟拱手作揖,递上了一袋鼓鼓的银子。
    邮师立即笑纳。
    “不敢相瞒公子,是破狄将军的信。
    还请公子切勿乱说。”
    “官家放心。”
    邮师继续飞驰。
    收回手势,卢子钟冷冷转过了身子。
    “三叔,我听你说过,那位赵将军,是和徐崽子一起杀过狄人的吧?”
    旁边的卢元急忙点头。
    “许多人都这么说,也不知那徐崽子什么狗运气,跟着混了一手军功。”
    “投机取巧,他也只剩这个本事了。
    若是他真会兵法布阵,岂甘心做一个小东家。”
    “该死,兵部那边,怎的还没来人?一想到徐崽子拿了三千坛的单子,我就气得睡不着。”
    何止是他睡不着,四大户的老鬼们,都干喝了一天的茶。
    整个汤江酒市,才五千坛的单子,徐牧便取了其中六成,若是再这么下去,汤江城大大小小的酒坊,都得喝西北风。
    皱着眉,卢子钟一时显得有些疲累。
    办法用了许多,这位伸手捞食的小东家,却总能化险为夷。
    若换成其他人,早想办法把庄子打烂了。
    但当初,一百一十九口的棍夫护卫,加上一个顶级刺客,都尚且杀不得。
    “伸手捞食,再捞下去,估计连汤都喝不得了。”
    旁边的卢元一番苦思,突然露出了笑容。
    “子钟,切莫忘了那位老吏的办法。”
    “于吏?他说了什么?”
    “四倍相赔,把先前的那位老坊主请回来,赔了银子,夺回那处庄子,再买下附近的空庄。
    这样一来,徐崽子不能在汤江落户,只能滚出城了。”
    “如此一来,显得我四大户怕了他。”
    卢子钟语气沉沉,多走几步,却又突然回了头,脸色上有些狰狞。
    “罢了,去把于吏请来,好好相商一番。”
    “一头外来野狗,都快要扒烂碗了。
    我忍不得,好多人也忍不得,该屠狗了。”
    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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