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半柱香内,若不离开,直接杖断双脚。
    少打掉一条腿,你拿头来见。”
    老谋士语气平静,捧起茶盏,又喝了一小口。
    护卫脸色凝重,领了命令,按着刀往外走。
    这番话,让先前跳脚动刀老家主,更是脸色一惊,急忙坐了回去。
    其他的人,也皱了皱眉,坐正了身子。
    “主公新败,回城之时,切莫再生乱。”
    当着所有人的面,老谋士声音颤抖。
    在别人听来,多少有几分不甘。
    “攻打定州,乃是我和主公的战略。
    趁着柴宗刚接手,又有内应相助……却不曾想,西蜀的援军会这么快。”
    “痛哉惜哉。”
    八大家主也脸色微变,但一个个的,最终都选择了沉默。
    在刘府不远处,一座别致的楼台之上,一个富商带着一名舞姬,正饶有兴致地喝着小酒,还不时转过头,看向城门的位置。
    在那里,将有一支败师,会狼狈而回。
    到时候,只怕这支败师的主将,那位渝州王的名声,又要落了几分。
    “终归是年轻了些,傲着这口气,是给谁看呢?若得我们相助,分你一些该得的东西,过分了?”
    “古往今来,乱世开辟的新王朝,都是这个规矩。
    可笑可笑,与那徐布衣一般,偏要如此不懂礼数。”
    “主子,我听人说过些事情。”
    在旁的舞姬一笑生媚,慢慢放下了酒壶。
    “说了什么。”
    “这渝州王,还有西蜀的徐布衣,都是信了那位袁侯爷的话……”
    “袁陶。”
    富商仰头望天,“若是袁侯爷,那就不奇怪了。
    虽然是道听途说,但似乎,是有那么几分道理。
    这袁侯爷啊,虽然立场不同,但我也觉得,他是个千古忠义的奇人。”
    “只可惜,一场清君侧后,殉于乱世了。
    他若还活着,很多的人都不敢动。”
    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巴,富商继续开口。
    “至于渝州王那边,我便看着,这块傲骨头,接下来该怎么做,才能平息内城世家的不满。”
    “主子,我听说渝州王只纳妾,不留正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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