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万兵马的恪州,战略地位何其重要,便如集市里的孩童,抱着七八个金锭招摇过市。
    谁也惹不得,谁也得罪不起。
    “蜀王,这是吾子。”
    这一回,并没有说什么族子。
    应当是黄道充的正脉子嗣了。
    这副光景之下,若黄道充还敢弄虚作假,这八面玲珑的妙人,当真是走了一条死路。
    “黄之舟拜见蜀王。”
    一个气度沉稳的年轻人,在黄道充身后,抱拳出列。
    徐牧侧过头,和贾周对视了一眼。
    从对方的眼睛中,都看出了一丝犹豫。
    “蜀王放心,这一次,吾子孤身入蜀,没有家兵,也没有幕僚。”
    似是看出了不对,黄道充急忙补了一句。
    “既是儒雅之人,先去成都里的官坊,做个抄书小吏。”
    “吾愿往,多谢蜀王。”
    黄之舟跪地拜恩。
    徐牧点头。
    成都官坊,多的是退下来的老卒,只要恪州质子有异动,便会被立即发现。
    利益纠缠,很简单的道理,这质子留在成都,便是双方的一座桥梁。
    当然,要是这位黄之舟闹出祸事。
    这一次,徐牧哪怕撇弃恪州的利益,也要断了这层关系,斩了质子。
    质子的事情说完,徐牧传了令,让孙勋领着黄之舟,先离开了王宫。
    “对了黄家主,伪帝的事情,现在如何了。”
    久在战事,徐牧依稀想起来,许久没听到莱州人方濡的消息了。
    “前些时间刚罢了兵,左师仁领着一支小联军,占了烟州两个大郡。
    但入冬之后,战事止戈,只能等到明年了。”
    天下仁名,左师仁。
    这种赚名头的事情,自然是不会少了他。
    又谈了一些无关痛痒的消息,黄道充这才抱手告辞。
    碍于情分,徐牧也配合演了一轮,十里送君,送到了成都门口。
    回蜀之后,两个叛贼的事情,直至现在,都算是成功解决。
    “文龙,年关近了。”
    “是啊,主公入蜀州,已经近两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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