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主公,刚才孙勋过来,说那位狼族小将军,要找你了。”
    “还请主公莫急,我和伯烈再合谋一番。”
    徐牧还想说,才发现贾周已经转了身,拄着木杖往前离开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槐月的阳光,还带着几分暖意。
    相比起富庶的内城,成都虽然没有泛舟湖上的闲致,但却有气势激扬的蜀派古琴。
    一个花伶指法熟练,偶尔仰起满是英气的小脸,冲着下方的看客报以恩笑。
    在旁,另有一个舞剑的素袍男子,动作时而轻盈,时而萧杀。
    晁义想不通,为何这位蜀王,会请他来看琴剑戏。
    “晁将军,觉得我蜀州的琴剑戏,如何?”
    “虽是普通不过的市井百姓,却步步暗藏杀机与求生之意。”
    晁义想了想开口。
    今日没有带着襁褓,他信得过那位怀孕的蜀州王妃,这多日来,都是那位王妃,帮着来照顾。
    说实话,他是感动的。
    “晁将军说的好。”
    徐牧拾起茶壶,亲自帮着斟了一盏。
    “我没有入蜀之前。
    蜀州百姓过得极苦,窦家人暴政敛财,外有凉州虎视眈眈,内有虎蛮劫道屠村。”
    “蜀王大义。”
    晁义抬手,认真抱拳。
    “我只想说,不仅蜀州如此,这天下间的许多州地,比之更甚。”
    徐牧放下茶盏,继续开口,“晁将军也该明白,一户人,或者一个族落,最想要的东西,无非是安安稳稳的,繁衍生息。”
    晁义沉默点头。
    “但生不逢时,我们活在了一场乱世里。
    庙堂上没有英主,市井江湖里,处处是富绅狗吏的欺杀。”
    “这台上的琴剑班子,还有猴戏,窦家人最喜欢看的猴戏。
    听说这些杂耍人,以前每每入宫一趟,都要提前交待后事,生怕回不来了。”
    “晁将军有所不知,只要我愿意,一样能像其他的州地一样,横征暴敛,养起一支十几万的大军。
    不用等到秋收,也不用缩在西南一角。”
    “但我没有这么做。”
    徐牧语气放缓。
    他是个起于微末的人,更重要的,他带着另一世的经验。
    或许有人会说,他是乱世里的傻子,走以民为本的路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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