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介病弱文士,没有可能,在中了他的杀招后,还能活着。
    “秘不发丧。”
    白燕子轻功前掠,掠到郡守府附近的瓦顶,避开巡哨的士卒,如鬼物一般,轻飘飘落到内堂的一口棺椁前。
    抬头看了眼面前的灵牌,确认无误后,白燕子露出笑容。
    继而,他再度抽出长剑,在士卒回巡之时,迅速从棺椁侧边,迅速刺了二三下。
    尔后,才立即一个鹞子纵天,翻上了瓦顶。
    巡逻的士卒刚好回巡。
    冷笑两声,白燕子瞬间,消失在湿漉漉的雨幕中。
    嘭。
    约莫半柱香后,诸葛范抽着脸,推开棺材盖子,艰难爬了出来。
    “于文,为何诸葛前辈,要睡棺里?”
    走出来的贾周,脸色蓦然一怔。
    按照最初的计划,那具收敛回来的钓叟尸体,便是最好的选择。
    “老前辈说白燕子不会来的,又觉着身子疼,怕自己挺不过,先占着棺木要紧。”
    “才刺几剑屁股……”
    “军师啊,我也猜不透前辈的想法。”
    扶着腰,在几个士卒的帮助下,诸葛范黑着一张老脸,沿途走过,原本刚结痂的屁股,又有血滴了一路。
    “我草你祖宗的,白燕子是吧?你下轮再来看看,老子不捅得你满腚开花——”
    贾周急忙赔笑,走上去安慰了番。
    好说歹说,才让诸葛大爷不再骂了,让人背着又去找军医。
    等老瘸腿走远,贾周冷静地披上一件大氅。
    “军师,这、这便要动身了?”
    “时间紧急,恐瞒不了多久。
    于文,你留守在这里。
    我已经送了书信,主公应当会很快赶回来。”
    于文沉默着,想劝,又不知如何劝。
    “卫丰,你带五十骑人。
    还有长弓,你也随我去一趟。”
    “这一轮的机会,若是失去,便无了。”
    不多时,一辆普通不过的马车,从白鹭郡侧门而出,伴随着的,还有五十骑的人影。
    弓狗坐在马车顶上,脸色凝沉,小心地警惕着周围。
    马车里,贾周忽而骤起的咳嗽,随着车轱辘的滚动,逐渐消失。
    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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