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卫丰出外取了金疮药,给那位王儿叔涂抹了几番之后,徐牧的一颗心,才稍稍松了下来。
    并非只是做戏,就好比上一世,他走路时见着有孩童摔跤,都会想着去扶一下。
    “我等……谢过小东家。”
    族老越发欢喜,拼命地捧着徐牧的手,浊泪满面。
    “前辈无需客气,若在日后,还需要各位多多帮衬。”
    徐牧露出笑容。
    “小东家有所不知,我等也是被逼的,在先前,也是个好端端的村子啊。”
    这些话,徐牧倒是听刘武说过。
    大概经过是,皇宫里的幼帝,冬日要赏玩彩雀,要山猎去捕三头交差。
    但这等的天时,哪儿还有彩雀。
    也因此,村子的税赋升了五成。
    连着入山狩猎,也要交嶂税。
    “那些个狗官差,入村便打死了七八人,抢走了兽皮子和肉货,说要抵税。”
    “为何不还手的。”
    在旁的卫丰,脸色变得动怒。
    “爷……那可是官家人。”
    徐牧心底一声叹气,自小被灌输的观念不同,特别像底层的百姓,没有人指引的话,大概率不会生出这等反官的念头。
    好比当阳郡那边,几个庄稼汉受不得欺,还是一位私塾先生指了路,最终才聚众谋反。
    “列位,我只有一言,日后入我的庄子,做我徐牧的雇工,那么便听我的话。”
    道理很简单,如陈盛这五个赶马夫,若非是愿意一同走下去,根本没有庄子的今天。
    在场的山猎们,眼色里有些犹豫,心头不知,以后跟着徐牧了,该是怎样的一种活法。
    “天公不怜,山鬼也在蛊惑我等死去!”
    徐牧抬了手,指着村子的后山,“莫相信天公,也莫要再割肉祭祖。”
    “天公若是生眼,便早该停了雪,让野果生满了树,让肥鱼游满了河。”
    “但这些,都无,现在都无。”
    “所以我讲了,莫信天公。”
    “那我等要信谁。”
    十几个山猎,听着脸色微微激动,活了二三十年,他们从未见过,会有这么一个小东家,指天来骂。
    “信东家!”
    卫丰开了口,脸色无比坚毅。
    “信东家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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