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天下大势,终归到底,便是持强凌弱,谁的拳头大,谁就是道理。
    渝州王的拳头,已经暂时受伤了。
    接下来,是凉州王想要挥起拳头。
    我和伯烈的想法,都是一样,待安并二州平定,携着大胜之威,董文很可能会兵犯蜀州。”
    “凉州四路大军,踏平了安州之后,张氏三将越打越勇,兵法韬略雄武异常,配合着渝州王,四路围攻最后的半个并州。”
    “安并二州,将落于董文之手。”
    “襄江下游的方向,陵州王左师仁,率领浩浩水师,与山越人水陆并进,开始攻伐楚州。”
    听着,徐牧欲言又止。
    最终什么都没有说,只得沉默下来。
    哪知,这种心思逃不过贾周的眼睛。
    “我和伯烈都知晓,主公并非是在守成,而是在度势。
    这天下间,只有两个王,是起于微末。
    一个是主公,另一个是莱州人方濡。
    方濡带领的杂军,我敢断言,最多两年时间,必亡。”
    “这不是主公该走的路。”
    贾周语气认真,“后来居上者,同样有大机会。”
    徐牧脸色郑重,起手朝着贾周,一个长揖。
    很多时候,他都觉得自己,如风雨中的小舢板。
    小侯爷如明灯,照亮前进的方向。
    而面前的贾文龙,则如他的船桨,助他乘风破浪。
    “莫急。”
    贾周一如既往的冷静,“我说过,天下,是天下人的天下。
    不是渝州王的,也不是凉州王的,不姓常,也不姓董。
    未到最后,谁也无法说稳登九五。
    主公之志,当如良驹初长,待有一日睥睨天下。”
    “文龙,当真是我的子房。”
    “主公,子房是谁?”
    “一个……大辅臣。”
    贾周笑了声,并未追问。
    任由徐牧扶着,两人缓步走出王宫。
    “文龙,伯烈呢。”
    “伯烈这些时间,都在屋子里,思量对策。
    关于凉州军来犯,如何应对之策。
    主公也知,峪关虽是天下之险,但若是被凉州人堵死了峪关的出路,譬如说在峪关外的缓冲之地,修建许多的犄角营寨……主公当真要做困兽了。”
    徐牧沉默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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