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蜀南的将营,可有徐姓——”
    冷樵顿住声音,一下子想明白了什么。
    怪不得,怪不得啊,这次蜀南人如此狡诈。
    “来人,速速点起烽火台!
    蜀外的那个徐牧,已经和蜀南蛮子勾结,要攻我蜀中九郡!”
    “该死,这些徐家军如何能进入蜀南!”
    “将军,雨势太大,烽火台无法生烟!”
    “派出红翎斥候,速去通报!”
    喘了口气,冷樵只觉得整个身子,没由来地发凉起来。
    “推滚木,砸死这些贼军!”
    一截截的滚木,从瓮墙上不断吊下去,顺着陡峭的山道,碾起片片的湿泥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“挡,挡!”
    一面面的木墙车,在狭长陡峭的山道上,排列成长墙阵型。
    千余名的蜀南士卒,怒吼连天,双手死死抵在木墙之后的隔板。
    轰隆隆。
    一截截的滚木,自上而下,疯狂滚落下来。
    即便是加厚了木墙车,即便是雨天泥泞,但仗着山势,滚木依然发挥了极大的优势。
    第一架被撞烂的木墙车,瞬间木屑齐飞,数十个蜀南士卒,登时被滚木碾成了血尸。
    在后,很快又有新的木墙车推了上去。
    “挡,挡!”
    千余名的开道士卒,尽是涨红了脸,踏下的脚步,印出一寸深的脚印子。
    不多时,又有木墙车碎裂,上百的蜀南士卒,当场被碾死。
    “蜀南营,何不敢退!”
    一个裨将抬头怒吼。
    “巍巍如山,似我儿郎!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“快,把滚木都推下去!”
    巴南城头,冷樵看得触目惊心。
    在以往,蜀南人根本没有这种血气和谋略。
    在冷樵的命令之下,更像是置气一般,数不清的滚木,尽数被推了下去。
    砰砰砰。
    徐牧立在军阵之后,眼睛里满是沉重。
    巴南城的地势,早就注定了,这是一场苦战。
    不知多久,滚木才慢慢停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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