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着我的话,要做就做一品,给个二三品的,直接撂担子不干,以你的本事,狼行千里的,去哪里吃不到肉?”
    徐牧努嘴。
    当初二千里的边关路,他可是差点死在半道上。
    “还有件事儿,前些时候,赵青云带着两万骑兵来了,我没让他过老关。”
    “赵青云?”
    “正是。
    我估摸着,在知道长阳城的事情之后,他难免会有其他的想法。
    其他的几个定边将,多多少少的,也会有异心。
    只等一个契机,便真要大乱。”
    徐牧凝住神色,点点头。
    如今在河州的赵青云,是抵抗北狄的第一关,若有一日皇权衰落,不仅是割据那么简单,更有可能……
    摇了摇头,徐牧没有想下去,只当自个想多了,再如何说,赵青云也是筒字营走出来的人。
    “小东家,哪一日我们两个要打一仗,你可得让着我。”
    常四郎剥了枚花生,似笑非笑。
    “让条铁,你要不要。”
    徐牧笑骂了句。
    他是知道常四郎性子的,左右都是开得起玩笑的人。
    “狗爹养的,老子手底五六万大军,能把你打出花来。”
    常四郎骂骂咧咧,“没事滚蛋,滚出老子的渝州!”
    “告诉那位新帝,坐稳一些,坐得不稳,老子自个来坐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骂归骂,出渝州城的时候,常四郎终归也送了二里,犹豫着从怀里摸出一坛水酒。
    “长阳我就不去了,你替我,给小陶陶敬两碗水酒。”
    “醉天仙?”
    “自个酿的梅子酒,仅一坛,他很喜欢。”
    徐牧抱了个拳,稳稳接过。
    这一次入渝州,他总算收获了一件事情。
    短时之内,常四郎应当是不会有异动了。
    当然,并非是长久之计。
    不管是常四郎,抑或是其他的定边将,只要王朝不稳,依然会起势割据。
    这便是一个腐烂王朝的悲哀。
    “山河万里无袁君,此生难见相似人。
    常威,打酒,去打酒,老子的心痛病又犯了。”
    站在阳光中,徐牧沉默地顿了顿,继而才稳稳踏步,往前沉沉走去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回到长阳之时,已经是隔日的黄昏。
    相比起往日的萧瑟,此时的长阳城内,约莫是奸相伏诛,新帝继位,一时变得无比热闹。
    “牧哥儿,明日便是年关了,若有租子旧债,该一并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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