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虎怏怏走来。
    徐牧皱了皱眉,“先办正事。”
    “牧哥儿,啥正事?”
    “斩奸相。”
    不到一个时辰,战事平息之后,许多的百姓,听说要斩奸相的时候,都激动地跑出了屋,纷纷聚在皇宫之下。
    有人顾不得官军的盘查,顶风放起了私制的爆竹。
    顿时,越来越多的百姓效仿,让整个长阳,陷入一场热闹的欢喜之中。
    “斩奸相!
    今日酒水不收银子!”
    酒楼重新开业,周福更是欢喜得无以复加。
    “今日不收过夜银子,只寻有缘人。”
    连清馆的花娘们,也难得大气了一回。
    听着皇宫外的声音,徐牧脸色沉默。
    在他的面前,袁陶已经变得越发的苍老,开始反反复复的咳嗽。
    “这一次打长阳,我讲过了,你是首功。
    想了想,这一次斩奸相的事情,让你来做。”
    “多谢侯爷。”
    袁陶摆了摆手,继续露出平静的笑容。
    “我再无东西留给你了,这些年,我并未有太多的家资,只剩四千的虎堂死士,你暂且留着用。
    到时候,我和顾鹰说一声,让他也跟着你……咳咳。”
    徐牧不敢插嘴,只静静听着。
    “先前在金銮殿里动怒,又耗去了些体力,终归是不能亲自杀死陈长庆了。
    吾弟,你日后且想些法子。”
    “这副银甲留给你,权当是给吾弟留个念想。”
    袁陶一边咳着,一边垂下银甲。
    徐牧红了眼睛,死死垂着头。
    “吾弟,换件新袍,我替你监斩。”
    袁陶撑着身子起身,药效缓缓过去,原本乌黑的发梢,一时间染了五成的霜白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皇宫之前。
    萧远鹿披头散发地跪倒在地,不知被百姓泼了多少老井水,连整个身子,都凝出冰霜了。
    “吾弟,去吧。”
    在顾鹰地扶持下,袁陶缓缓落座。
    在旁站着的袁安,脸色间有些沉默。
    徐牧稳稳抱了个拳,抬步往前走。
    “牧哥儿,借你刀。”
    徐牧双手接过,费了一番老力,才把劈马刀出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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