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哭河上,冻死的北狄人和官军,至少有上千之数,亦有许多重伤昏迷的,估摸着也挺不了多久。
    毕竟没有人能想到,走了百多年的安国桥,这会儿,居然被人打崩了去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“吁!”
    风雪中,四百多骑的人马,在六七十里外的光秃林子里,缓缓停了马。
    “卫丰,你带着青龙营先回马蹄湖,务必记得,从小路绕去后山。”
    “长弓,你也跟着他们回去。”
    “东家放心。”
    卫丰沉沉点头。
    在旁的弓狗,也急忙跳上了马。
    “且去。”
    徐牧回了头,看着陈家桥马背上,那位尚还在怒骂不休的呼延车,忍不住抬了剑鞘,抽了下去。
    原本便是重伤了,再吃了这一记,呼延车整个人,宛如喝醉的老狗一般,惨呼着摇头晃脑。
    陈家桥冷笑地弯了腰,拾了一把霜雪,便照着呼延车的脸面,直直揉了下去。
    呼延车冻得满脸发青,抬起了头,不敢再胡乱叫嚣,只知瞪着一双眼睛,目光如狼。
    “你也有今日!
    先前杀百姓的狗脾气呢!”
    司虎恼怒地抬了手,一巴掌扇下去。
    呼延车第二次像喝醉老狗,陈家桥又匆忙拾了雪,抹在他的脸上。
    “牧哥儿,我抽死他!”
    “先等等。”
    徐牧冷冷起身,走到面前,紧紧盯着半死不活的呼延车。
    “中原人,你想要什么。”
    “你有什么。”
    徐牧露出清冷笑容。
    若是能额外刮一笔银子,他是很乐意的。
    当然,俘虏呼延车的原因,不仅是给李破山报仇,更重要的,他是想把呼延车,吊在长阳城外的塔楼上,壮一壮纪人的胆气。
    左右这个狄狗,即便是一路出关,也沾了不少纪人的鲜血。
    “我有一把金刀……”
    “你错了,现在是我的。”
    徐牧从陈家桥的手里,接过了那柄金刀,手起刀落,便在呼延车的一条腿上,留下一道割裂的伤口。
    “等、稍等!”
    呼延车急声大叫。
    徐牧冷冷回了金刀。
    原先以为,这呼延车杀人如麻,至少是条带卵的好汉,哪里想到,也是这般摇尾乞活之人。
    “我在塞北草原的白鹰部落,尚、尚有一笔财宝埋着,便在部落外五里的石堆坑里。”
    塞北草原?虽然说是有一张草原地图,但这纪人要是入狄狗的草原,估摸着还走不出十步,便让人发现砍了。
    不用徐牧吩咐,司虎直接出手,拧断了呼延车的另一条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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