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刘喜多说的三清宫……,皇帝被幽禁的那十年是关在三清宫里的,不过她可没兴趣听这些,那些翰林院的老编修们,大多出身寒门,受了许多苦楚,但是等着中了进士,却绝口不提曾经的过往。
    就连那些编修都觉得以前的过往是一种耻辱,更何况贵为天子的皇帝?要不是了解刘喜多的性子,她都要以为是刘喜多故意在害她了。
    “刘内监,如果无事我先告退了。”
    上官如怡的声音又冷了几分。
    刘喜多瞪大了眼睛,摸着被上官如怡打断而憋回眼眶里的泪珠,有些埋怨的说道,“有事,我们得去看看陛下在做什么。”
    上官如怡那脸上拒绝却是这样的明显。
    “陛下没有传唤我们,我们做奴婢的怎么可以随意进出陛下的内室?刘内监,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?还是你根本没学过这些?”
    刘喜多被上官如怡的神态逼的有些气愤,他就是关心陛下,怎么在上官如怡的眼里就成了没规矩了?
    想当年陛下被幽禁的时候,吃喝拉撒都是他伺候着,因为只有一床被褥,冬日里陛下还会同他睡在一处,也没说规矩什么的。
    就在这时候,三更的梆子响了起来。
    刘喜多见内室方向的灯笼锦格心紫檀木的窗棂上还亮着灯光的时候,终于坐不住了。
    上官如怡不愿意参合,他自己去看!
    没人心疼他们陛下,他心疼。
    他熟练的脱掉了镶嵌着白玉片的锦缎靴子,只穿着绫袜,蹑手蹑脚的朝着内室方向的窗棂而去。
    饶是上官如怡已经见过许多大风大浪,但还是被刘喜多惊住了“????”
    就好像感应到了上官如怡的心情,刘喜多走了两步就回过头来,捏着嗓子说道,“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?”
    上官如怡本能的带着几分怒意说道,“胡闹。”
    “爱来不来,反正我去了。”
    刘喜多耐心已经用光了,决定不理上官如怡,他猫着腰,穿过大厅的窗棂,朝着内室的方向而去。
    上官如怡知道自己直接走了,这件事就和她没关系了……,偷窥皇帝,这是多大的罪过?
    可是她的眼睛却是盯着刘喜多的方向,怎么没办法迈动脚步。
    咚咚咚,心口跳的很厉害。
    上官如怡望了眼站在抄手游廊里的侍卫,就见他们像是没见过一样,肃然的站立着。
    上官如怡把手放到心口,听到了久违的砰砰心跳声,就好像她很小很小的时候,刚入了宫,偷吃了御膳房里糕点,然后差一点被捉到一样的心情。
    就像是被鬼附身一样,上官如怡顺手解开要带上的玉佩,然后脱了绣鞋,十分生疏的猫腰跟了过去。
    这边刘喜多凑到了内室的窗棂下,一回头就看到猫着腰过来的上官如怡,他露出十分惊喜的神色来,说道,“嘿,你也来了。”
    上官如怡黑着脸。
    “我就知道咱们是好兄弟。”
    上官如怡脸又黑了几分。
    刘喜多显然很老练,低头靠近了窗棂,然后把捡来的小木棍对准窗棂最靠近下面的位置,轻轻的捅了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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