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隐约约的,她好像感受到了他肚子里的小家伙在踢她。
    “真丑。”
    不管如何,赵时宁就是怨他欺骗她,所以她毫不犹疑地刺他。
    谢临濯的唇颤了颤,眼眸黯淡,却没有反驳,而是跟着附和“是啊,我真丑”
    赵时宁也不管他的情绪,而是再次倾身覆了上去。
    从白日到黑夜。
    谢临濯身上没有一块好的地方,他怀着孩子本就身心俱疲,这下彻底陷入了昏睡之中。
    赵时宁漠然整理好衣服,念了个洗尘咒,正巧看到桌子上有笔墨,她自幼不爱读书写字,年少时谢临濯教过她识字写字,但她总是找借口偷懒,渐渐的他便也随着她去了。
    她执笔沾墨,毅然决然写了一份诀别信。
    “师尊,你我师徒一场,但如今结束了,是我负你,我十分对不住,我走了,别找我。
    弟子赵时宁奉上。”
    她看着满纸的毛毛虫字体,十分满意地笑了。
    你这个诀别信好有水平。
    “是吧,我也这么觉得。”
    赵时宁将笔一搁,推开门就走,没有半分留恋之情。
    外面天刚蒙蒙亮,赵时宁只觉得浑身通畅,她可终于要摆脱谢临濯了。
    赵时宁沿着小路往前走,还未走多久,陡然停住脚步。
    “万殊,你怎么在这”
    她惊讶道。
    万殊金色的眼眸里藏着些许哀怨,“还不是你独自抛下了我,我以为你算了,反正我在山下守了你好久,昨日终于把你守到了,一路跟着你到了灵山,在这里等了你一晚上。”
    “你来得正好,快带我去酆都城,我要去见齐不眠。”
    赵时宁还记得齐不眠给她的承诺,只要把谢临濯道心毁了,他就会帮她逃离谢临濯。
    “你想让我主人帮你去掉禁制”
    万殊难得聪明了一回。
    赵时宁连忙点头,“快带我走,不然谢临濯醒了,我就跑不掉了”
    万殊带着赵时宁化为一道黑烟,消失在了灵山。
    谢临濯清醒时,下意识摸向枕边,而枕边冰冷的温度告知他赵时宁不在。
    他下意识用灵力感知她的存在。
    但是感知不到。
    “赵时宁。”
    他慌乱地唤她的姓名。
    往日只要他这样唤他,她总是会回应的。
    可今日,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冷寂。
    他连忙披上衣物起身,赤着脚,在房间里四处寻找。
    最后只寻到了一张纸,上面写着一行字。
    “呵。”
    他扫过信上的内容,发出一声冷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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