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不情愿地从暖和的被窝里钻出来,强忍着身体酸痛,打水,洗脸刷牙。
    到了饭堂。
    “你们看看周围!”
    谭海吃了一口,“按我说,赖皮龙应该感谢咱们才对!”
    杜淮山扫了一眼。
    别说。
    经过昨日中午那一仗,饭堂的秩序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善。
    无论新兵老兵,都老老实实地排队打饭,默不作声,吃完就走,看起来一片和谐。
    前提是。
    忽略他们脸上的伤。
    七点半。
    新兵们准时在空地上集合,列队。
    当然,除了第八班。
    因为杜淮山几个人,已经被赖彦龙抓到了演讲台上。
    赖彦龙摸了摸他那撮山羊胡须,站在老式的铜圈麦克风前,厉声道:
    “在大家正式训练之前,先请第八班,就昨日饭堂群架事件,进行检讨。”
    话音一落。
    郭霆宇便拿着写好的检讨书,站在麦克风前:“咳咳,喂?能听到么?”
    台下的新兵们总感觉这句话似曾相识。
    赖彦龙:“赶紧念!”
    “是!
    安国5年11月15日,173届第八班全员,因年少无知,被戾气所害,行为失着……”
    趁着郭霆宇朗读检讨书时。
    台下的新兵们,也在打量着他们。
    “这几个人就是昨天带头跟老兵们打架的第八班?”
    “哪个是杜淮山啊?听说他一个人打倒了四名老兵,可真厉害!”
    “那个演讲的兵可真标志,不知他年方几何,可有婚配?”
    “我倒是觉得站在后面,五官端正,眼神锐利的那个兵,才是真的闯入我心里了!”
    “他就是杜淮山。”
    “什么,他就是杜淮山?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士兵们议论纷纷,无论男女,说什么的都有。
    羡慕,崇拜,芳心暗许。
    就连邢振豪,也用惊骇的目光,看着杜淮山。
    昨日饭堂打架的事情,他也听说了。
    营州三省陆军讲武堂自建校一百多年,新兵打老兵,还搞出这么大动静,这第八班还是头一个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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