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他钳制胸口,又软又轻,似一只破败玩偶。
    此刻,谢诩落她耳里腔调中,带着些许咬牙切齿笑意,爱恨糅杂,“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意欲拖延时间么?”
    玉佑樘周身一僵,而后静静笑了。
    “你这般做只会让你下属们加失魂无措,”
    谢诩拨正她脑袋,强迫她直视正前方:“托你福,掩护我出宫马车来了。”
    蹄声踏踏,刑部大牢马车已经近咫尺。
    一声吁鸣,烟尘顿起,驾车小吏已将车身驱停,而后哆嗦道:“谢,谢大人!
    车已经给您弄来了,您千万别杀了太子殿下啊……”
    “掀开车帘。”
    谢诩利落地命下,音若寒冰。
    小吏忙将车厢前帘幕大开。
    车中未有埋伏,不过谢诩还是为有一丝松懈,架玉佑樘颈前匕首不离开分毫。
    他警惕地环视四下,一片都未放过,边挟持着玉佑樘一步步登上马车,而后长臂顺势一揽,将帘幕扯下,车厢内顿时一片晦暗,不见天日。
    马车被挡得严实,外面人瞧不见车里情况,就算想要远处以暗箭偷袭,也定是不敢轻举妄动。
    谢诩声音隐没车厢里,沉稳却又足够让外面人都听得到:“刀还太子颈侧,奉劝诸位还是不要跟过来好。”
    他又道:“驾车。”
    骏马嘶鸣,脚下车轮滚动如飞。
    谢诩坐□,将玉佑樘抱坐他腿上,紧实地圈胸前,确认她四肢都动弹不得,这才刚匕首放远了一点。
    玉佑樘又挣扎几下,想脱开他压制。
    刀片又重压回她脖子,也制住了她动静,谢诩声音平淡如白水:“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?”
    玉佑樘斜睨他,她细颈上伤口鲜红狰狞,表情却意外平静:“你舍不得。”
    这样自信不疑。
    二人对视良久,谢诩终究还是放远了那柄匕首,无奈承认:“我确舍不得。”
    他似疼惜般刮过玉佑樘那处伤口,已然凝结血痂又融为液状,汩汩流出鲜红一缕。
    他启齿,语气冰寒如霜:“你伤我倒是舍得很。”
    谢诩将手中那柄精巧小匕,于她眼前翻转了两下:“这还是你十岁生辰那天,我赠你。”
    玉佑樘直盯着他,毫无畏惧,道:“你将纽扣还我,我自然也该找个机会将这东西还你,不是吗?”
    谢诩闻言,凝视进她眼中目光如利,似乎要强行看透她心腔每一处,终究只是轻叹一声,抚上她后脑,将少女脸紧紧按回自己胸口。
    “跟我走吧。”
    他话自胸腔里,闷雷一般,沉稳传出。
    “不了,”
    玉佑樘飞地否决,她唇贴他胸膛,艰难地掀动:“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。”
    她像是陈述一个事不关己故事,无波无澜:“你那时利用我娘亲威胁我,同我憎恶人勾结算计我,以及你我身份,担当,皆是阻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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