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父为了避免人们说闲话认了他是儿子。他七岁那年妈妈车祸死了。爸爸又娶了妻子带来一个女儿。</p>
早晨下了冰雹雨。姜武出门时看见母猪用鼻头拱墙。姜武感觉母猪拱墙不是个好兆头。他提醒自己沉住气。</p>
申世秀刷着牙走来里屋门外看见女儿躺在炕上睡觉。女儿下半身担在炕沿外。儿子给女儿穿上雨鞋。申世秀心想小中是个小大人。</p>
姜红中拧了把温水毛巾给妹妹擦脸。妹妹喊叫他滚开。这其实怪不了妹妹。妹妹五岁前是富人家孩子。</p>
申世秀站在门外刷牙看戏怪好看的。儿子把女儿背在身上。女儿倒头就睡气得申世秀呸了一声。姜红中害怕后妈冲他来的。</p>
姜红中脖子里挂着妹妹的绿书包。一只手里拿着雨伞。申世秀推开家门看着儿子单手熟练撑起雨伞。她在女儿屁股上扭了一把。女儿抬起头啊一声接着倒头就睡。女儿没心没肺气得申世秀咬牙。</p>
姜红中看见猪食盆光了。姜红中心想小水姐在时候不用他喂猪。人们说天下后妈一样坏我看是真的。</p>
申世秀大叫：“你方老娘生不出儿子你赶紧滚蛋。瞧你个死德行才七岁懒成啥了。”</p>
姜红中推开院门走出去说：“我以为是我方的你妈生不出儿子。原来是你方的你妈。”</p>
“老子不想上学烦死了。”</p>
“你读两年书了不能半途而废。我姑姑的儿子是学霸。”</p>
“我想学唱戏。九元戏子是一绝。九元土匪是一绝。你当土匪。我当戏子。咱俩绝配。”</p>
“你昨天吃了雪糕别磨人了你下来走。”</p>
“我往哪走啊地上都是水。”</p>
“我背你走过去两个小时你迟到了。”</p>
“那破学校迟到等于早到。”</p>
“你胡说八道被老师听见修理你。”</p>
“我不是读书的料。我长大了嫁给有钱人。”</p>
“东城有钱人多。东城人齐心。野滩人下手狠。”</p>
“我长大了嫁给富俊硕。他是富兰香的亲弟弟和我是同学。他当我面吃方便面居然是干吃。他咬一口嘎嘣脆往死里馋我。我想变成鬼子给他一刺刀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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