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像建设‘基地’一样,循序渐进。换句话说,就是考虑到有些人的‘道德观念’,给他们一些时间来慢慢接受。况且,基因改造所花费的时间,远不如建造基地那么长。”</p>
“所以,我认为得慢慢实行。”</p>
“我也认同周教授的观点。”阿道夫附和说。</p>
张天霖点了点头:“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,不过,可以反过来想一想,我研究基因学这么多年,难道想不到这一点吗?”</p>
两人愕然,突然间感到自己有点愚蠢了。</p>
“既然我这么做了,肯定经过利弊权衡。”张天霖就此打住,反问道,“你们对‘扩张派’今天的表现有何看法?”</p>
“什么表现?”两人都有些迷惑。</p>
“我换句话说,威廉姆斯极力举办这场会议的真正目的是甚么?”</p>
“真正目的?难道不是为了取得大众更多的支持?”阿道夫反问道。</p>
“对,”张天霖呵呵一笑,“也不全对。”</p>
短暂的沉默。</p>
两人都在极力思索着这句话的含义。</p>
“院长,莫非他们根本不在乎辩论会的输赢?而是想……”</p>
周然似乎明白了。</p>
张天霖会意一笑:“没错,威廉姆斯真正的目的只是想通过媒体扩大影响力而已。”</p>
阿道夫恍然大悟!</p>
的确,在张天霖抛出“基因改造”的观点之前,“扩张派”一直稳居上风。虽然最终辩论会以“谨慎派”的胜利结束,但是威廉姆斯没有丝毫气馁,反而有些高兴。</p>
“看吧,不久之后,‘扩张派’定然会发起猛攻,咱们要做好准备。同时,我也会极力向联合政府主席汇报关于加大‘基因改造’的力度,争取在他们进攻之前,取得重大进展。”</p>
周然不禁连连点头,没想到张天霖看问题这么深刻,看来自己还是有些浅薄,需要再度沉淀沉淀。</p>
于是,他忍不住赞道:“还是院长眼光长远,我们两人在您面前真是‘班门弄斧’了啊。”</p>
“就是就是。”阿道夫当即应和。</p>
“哈哈哈,”张天霖摆了摆手,“你们就不要恭维我了,既然咱们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意图,提前做好准备吧。”</p>
他抬手看了看表,已经三点半了。</p>
“那咱们先这样说,下午我约了中心医院的于东教授,也该出发了。”</p>
“院长哪里不舒服吗?”</p>
“唉,还不是这双老眼,下午让老于帮我好好看看。”</p>
“好的,那我们先回去。”</p>
阿道夫看着心情不错,似乎跃过了心中那道坎。</p>
然而,周然则不同,对于张天霖看似“合理”的解释,他心底的担忧却已暗暗升起。他总觉得张天霖在这件事情上的表现很反常,似乎在故意引起媒体的注意力。</p>
但是,为什么呢?</p>
此外,还有另外一件事,需要设法去证实。</p>
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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