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，沈佳城开口，只讲三个字：“回家吧。”</p>
秦臻的喘息声很重。可他没有立刻回应。</p>
沈佳城颇为坚定，又重复一遍：“秦臻，听我的，回家吧。结一天的婚，我们就是一天的伴侣，一天的盟友。无论……无论生老病死，无论贫穷富贵，无论困境逆境。这是誓言，我要一辈子遵守的。有什么事情，我们一起解决。”</p>
来找他的李承希于一墙之隔听到了这句话。她惊讶地意识到，这并不是沈佳城第一次说。而上一次，是三年前。</p>
——“我，沈佳城，愿意承诺，无论生老病死，无论贫穷富贵，无论困境逆境，我愿意永远爱他，守护他，直到死亡。”</p>
他竟然是在重复他的婚礼誓言。可语调，却再也回不去新婚那一天的波澜不惊。</p>
秦臻终于发话了：“是，我们俩之间的誓言是誓言，那你就任典礼上的誓言就不是誓言了？保护好你自己的个人安全，捍卫你所代表的人民的权利，以集体利益为最高行事准则……”</p>
沈佳城的声音都在颤抖，显得十分痛苦：“别。秦臻，你——别这样。”</p>
回答他的，只有电话忙线的声音。</p>
李承希有些着急，先一步拉开门，叫他。</p>
沈佳城垂下头来，深呼吸几次，企图平复心情。</p>
霎时间，竟然有一个想法无比清明。秦臻今天为什么回了星辉？除了军校以外，他都去了哪里？如果我是他，我会怎么做？</p>
沈佳城上楼，一把拉开了雅苑卧室的衣橱间。</p>
属于秦臻的那一侧，西装、三件套、白衬衫、休闲衬衣都在——</p>
只有一件关键的东西不翼而飞。是秦臻妥善保存的，占衣橱空间最大的，他结婚那一天穿过的，51级海军制服。</p>
在李承希的注视之下，沈佳城又一步步走回家庭会议室。谈话议论声、纸页翻动声霎时静止。 “沈主席。”李承希又叫一遍，声音里有几分沉重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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