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里手机震动，秦臻低头看一眼，又立刻挂断。</p>
“流弹，不太深。注意休息就行，”沈佳城这时候倒是豁达，就说：“你去接吧。”</p>
秦臻又低头看一眼，可他没有走。他凑近床头，拿起座机，一边夹住话筒拨号，一边对沈佳城说：“我在这里打。等一会儿接通了，你先听内容，好么。”</p>
沈佳城有些疑惑，可电话很快接通。秦臻有着闪电一般的执行力，并没有给他申诉的机会。</p>
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那一刻，沈佳城立刻明白了。</p>
电话另一头是那个他在雅苑的内线听过的声音。</p>
赫昭先礼貌地与秦臻问好，秦臻把他放了免提，又补充一句：“嗯，你说。我现在在雅苑，和沈主席在一起。”</p>
赫昭答应道：“好。那沈主席，我这边查到一些情况，我也不方便过去，在电话里跟您快速讲一下。因为对安全局存疑，我所在的特殊情报小组会和中央警署保密调查部门的熟人合作，直接接手此次对您的暗杀的调查。枪手的信息我们掌握了，也对他提到的上线发出了逮捕令，将会对他的口供进行逐一核实，所有相关责任人我们都会带来询问。这是最高级别的保密任务，我将会直接向我们局长汇报。我可以继续吗？”</p>
道理他也都懂，赫昭在情报局工作优异，也正是他所在的中央情报小组最初分析出了‘陀螺’的藏匿地点。从人脉关系来看，秦臻百分百信任的人，他也应该予其以百分百信任。从职级角度讲，赫昭可以直接向情报局局长汇报，也是现阶段自己与情报局调查小组之间联络人的最佳人选。</p>
可沈佳城第一次反应迟缓，只接收信息，竟没能及时给出反应。秦臻叫了他一声，他才反应过来，咳嗽两声，哑声道：“嗯，可以。”</p>
赫昭开口说：“那我继续。”</p>
沈佳城：“请继续。”</p>
秦臻却在同一刻说：“请稍等。”</p>
秦臻起身拉门，只留赫昭和沈佳城在电话线两头。沈佳城见此情此景，突然有点想笑。好像过去两年间他努力维持的平衡瞬间崩塌，最大的秘密已经无所遁形，而所有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东西都已曝露于日光下。他可以问赫昭任何事情，而对方必须如实作答——</p>
秦臻推门进来，手里是一管药片和一杯温水。他直接放在了床头柜上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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