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希那边已经派人去探记者口风，在电话里也不忘再三问沈佳城：“你们这婚非得现在离不可吗？你看看现在记者把你盯得多紧，有半点风吹草动，都能写成大新闻。真要让他们知道你俩已经协议离婚还了得？你说秦臻这么多年都对你的工作表示支持和理解，你就不能放下脸面再问问他，哪怕拖个半年，等你爸爸身体好点，等形势稳定下来，大家对你的工作百分百认可了……”</p>
沈佳城这次意思颇为坚决：“你以为我没问过吗。都两年了，我们早就该……”</p>
“你现在又说两年前，两年前谁敢跟你面前提离婚这两个字啊。谁提了，第二天你都能让人交辞呈走人。”</p>
沈佳城仍然坚持道：“早晚也都是这个结果。就这么拖着，对他……也不公平。”</p>
谭未明插话进来，顺着他的意思说：“既然已经决定了，就想想之后怎么说吧。我可以和秦先生那边沟通，反正他这几年在第九区工作辛苦，就说他决定闭关修养几个月，或者说他在第九区善后，主持重建工作，没有人会质疑什么。”</p>
沈佳城那边许久没有答话，谭未明确认了一下：“……你还在吗？”</p>
“承希，他没上自己的车。”</p>
一辆全黑的空白牌照黑色小巴车把秦臻从停机坪直接接走，三位黑衣人始终伴随他左右。不像是保护他，倒像是……</p>
沈佳城反复看了几次，又问了个没有人可以回答的问题：“是谁叫他回首都的？”</p>
明明昨天宴席间乔启宇才向自己转述过，说秦臻可能还要留在第九区一段时间。</p>
谭未明道：“他是看了你家里的新闻才回来的吧。”</p>
沈佳城轻笑一声，想到那个送礼名单上都没有秦臻的名字，便先行否决：“怎么会。”</p>
李承希道：“谁能有这个权力？中央军区？是因为之前的特殊军事行动，还是……”</p>
“你们先等一下，”沈佳城心中已有六七分猜测，他夹住听筒，换手按了内线，叫晏舒道：“小晏，送礼名单可以先放放，帮我接一下安全局罗副局的电话。”</p>
在雅苑家庭办公室的诸位幕僚都等着，直到片刻以后，晏舒回复道：“沈先生，罗局不在。”</p>
“那找一下他的座机。应该在我父亲的电话簿里，你按姓名索引……”</p>
“我的意思是，他不在安全局了。罗昌祥副局长从国家安全局卸任，这是一周前的事情。现在他人在老家，是他秘书接的电话。” 这场战争末尾的‘疾风行动’特殊军事活动备受关注，五名队员在行动中牺牲，而秦臻作为行动的指挥官，被中央军区叫回来做报告，也算是可以预见的结果。只是，若中央军区叫他回首都，起码会尊重他是肩膀四颗星的上将，总可以让他自由行动。再怎么说，秦臻身边有沈佳城自己，身后有五星上将严骋，在首都之内没有人敢把他怎样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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