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，后援直升机传来讯号，远处驻扎的军营得知动静已经在向宅院包抄，通知地面队员撤离。此时画面已经难以看清，队员身上佩戴的摄像装置画面晃动得厉害，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于雷达地图和无线电通讯频道。 以担任后援的五号直升机为首，一号、二号分别拉起，三号、四号队员在地面于叛军的零散援军力量进行交锋，打好了掩护，随后迅速升空撤离。四号机头拉起，只剩下三号，也慢慢地升空到三百米左右的高度。这时候，代表三号直升机的红点突然从屏幕上消失了。</p>
“指挥部呼叫三号。”</p>
“指挥部呼叫三号。”</p>
办公室里，落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。</p>
卫星地图上，代表一、二、四号直升机的红点都已经开始移动。</p>
秦臻铁青着脸。片刻后，无线电的电流声音响起，那边音质极为嘈杂，信号似受到干扰。</p>
秦臻说：“上周我们遇到有过通讯设备失灵的情况，先等一下。”</p>
可张少阳抓过话筒，越过他给了指示：“四号给个情况汇报，完毕。”</p>
五分钟后，四号断断续续给出回复：“报告，三号被击落，目测无人成功跳伞逃离，完毕。”</p>
秦臻凑近前来，攥紧通话按钮，却迟迟不按下，手臂暴起青筋。他的袖口绷得太紧，沈佳城低头，在他手腕内侧看到了一排泛紫的针孔。</p>
通话钮还是被按下了，秦臻保持着镇定，只是说：“总部收到。返程注意反侦察。”</p>
返程一小时，会议室如死亡一般沉寂。</p>
是沈佳城先打破的寂静。他站起身来，宣布此次行动目标达成，和诸位将领逐个握手，向军队各位表示感谢，也包括秦臻。他很大方，不会主动躲避。</p>
最后，沈佳城又向会议记录员，张少阳的秘书索要了三号直升机内行动人员的名单，表示会和自己的人讨论如何补偿他们等后续事宜。</p>
讨论大概持续了五分钟，抬眼的时候，秦臻已经不在。</p>
沈佳城这才有机会低头看名单，他在名单里面，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。</p>
邱啸林。</p>
——“问题就在于，他回来了。坠毁在我眼前。飞行员叫杨澄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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