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臻抬头看看干劲十足的李承希。他如实说：“只有我，他晚些再回来。有什么东西，哦，如果不是机密文件的话，我可以帮忙转交。”</p>
李承希摇头表示不在意，她可以等。事关沈佳城明天新闻发布会的内容，必须今晚商讨。她没忘补充一句，“秦先生这次回来得正是时候。”</p>
秦臻说：“李小姐可以叫我大名。”</p>
李承希礼尚往来：“那你也直接叫我。”</p>
秦臻思考片刻，还是开口说了：“承希，那天你也在礼堂，也看到了事情全过程。要是……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，可以休息一下。你们不像我，永远不会习惯这些。”</p>
李承希点头，带着强劲的力度。“谢谢，我……我知道。我没事。但是谢谢你。”</p>
秦臻无声地笑。确实是像，连这点都像。</p>
她越过秦臻肩膀，看书房大门紧闭。两人彼此心照不宣——真正应该听这句话的人，并不在场。</p>
秦臻在客厅陪她等，也处理了一会儿行政管理的琐碎事宜。李承希等到十一点，沈佳城才姗姗来迟，头发比晚上时候垂下来更多。</p>
沈佳城松开领带，指了指书房：“进去聊。”</p>
两个人工作极为高效。前前后后二十分钟，秦臻听见两个人高声辩论着什么，他大概听见了星海台、东方时报等关键词。最后，听声音像是李承希妥协。</p>
她刚刚离开雅苑，赵立均立刻启动安保程序，为了明天早上的新闻发布会，严密排查雅苑外围。从今晚开始，任何人不得进出。</p>
秦臻等到凌晨，才跟沈佳城说上一句话。走进书房，他还是没忍住，问他这两天去警署行动中心有什么调查新动向。</p>
果然，他的第六感应验。他和沈佳城之间的和平维持不过三天，过了这个期限，没说两句话，两个人就已经吵得剑拔弩张。</p>
“我不是不想跟你说，最开始，第一天打电话，我就告诉了你当时的侦查思路……”</p>
“对，那时候我就说了我的想法，不能因为表象忽略本质。查了这么半天毫无结果，是不是方向错了？我觉得还是要从最最开始，暗杀之前那一周，甚至要从威胁信查起。”</p>
“……威胁信？”沈佳城手有点抖，威士忌的盖开着，直接醒了半瓶。他不管，冰块也不加，直接倒酒。 着急之间，秦臻语气也不太好：“……你自己被人发了十几封死亡威胁，这你都忘了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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