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丞不为所动。</p>
郁南抓住他的手，眨巴眼睛，撒起娇：“求求你了。”</p>
小奶狗似的，软乎乎，可怜兮兮。</p>
难怪人类都对萌化的动物幼崽毫无抵抗力。</p>
宫丞面上冷漠无情，心思已动摇两三分，郁南再靠近了些，他便无奈道：“好，就一张。”</p>
镜头里，一高一矮，一大一小两人靠得很近，背后是郁南那幅静物油画。</p>
油画下面的标签清楚明了地写着：作者：郁南。</p>
“咔嚓”一声画面定格，郁南保存了照片，反复看了两三次，像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，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：“你要吗？我发给你！”</p>
宫丞没兴趣：“不要。”</p>
郁南并不在意，只自顾自地说：“以后我们要多拍照啊，这还是我们的第一张合影呢。如果你要出差或者我要暂时离开，至少我们还能有许多的照片可以看。”</p>
余光看到相册，宫丞开口道：“等一下，你前面那几张是什么？”</p>
如果他没看错的话，那些照片里的主角应该都是自己。</p>
这小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拍的，连他睡觉的样子都有，甚至还有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时候的——这说明郁南是明目张胆地偷拍，而他什么都没发现。</p>
郁南脸微红：“没什么呀。”</p>
宫丞道：“给我看看。”</p>
郁南把手机装进你裤兜，理直气壮地说：“不要求查看对方的手机是最基本的信任，你不能看我的手机，我也是有隐私的。”</p>
晚上哭着喊“我什么都是你的”的人还有什么隐私？</p>
宫丞大手一挥，正要抢过来看个究竟，郁南忽然正色道：“余老师来了！”</p>
余深果然端着个茶杯走了过来：“宫丞。”</p>
郁南和余深打了个招呼，就扔下一句“老师你们慢慢叙旧吧”遁进了人潮中。</p>
“余老师。”宫丞淡淡与他点头。</p>
两人之间颇为熟稔，算得上是朋友。更别提余深的第一个画展还是宫丞赞助的，可以说余深没有遇到宫丞的话，说不定到现今还是怀才不遇。因此尽管余深比宫丞还要大上十几岁，他也对宫丞有一股尊重，倒是宫丞的气势压过他这个五十几岁的老头子。</p>
“大先生的事情，节哀顺变。”余深停在郁南的画作前，“听说你前两个月都在忙，现今可算脱身了。”</p>
宫丞道：“哪有什么脱不脱身。”</p>
宫丞不想聊这个话题，既然站在郁南的画作前，便转移话题到郁南身上：“倒是辛苦你了，郁南跟着你表现怎么样？”</p>
余深笑：“郁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，嗯……可以说，是个天才。他特别有天赋。我教过的上一个学生都比不上他的一半。”</p>
说起这个上一个学生，宫丞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，更不想提这个，话题转移失败。</p>
搞艺术的都比较轴，或者说不懂得察言观色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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