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我不出手，只要你今天能打得过他，我绝不插手。”凤羽说完，便退到一旁，看着哪吒和李靖两人斗法。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，自己插过去也不太好，说不定到时候还会丢了自己的脸。 “李靖，拿命来！”哪吒一声怒吼，手中火尖枪再次刺出。李靖连忙抵挡，但奈何实力差距太大，几个回合下来，便败下阵来。 哪吒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李靖，冷冷地说道“李靖，今日我留你一命，但你记住，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，否则，定取你狗命！”说完，便转身离去。 凤羽看着哪吒离去的背影，微微一笑，也转身离开。她并不担心李靖会报复，毕竟以哪吒的实力，就算李靖想报复，也无能为力。 两人回到乾元山，哪吒看着凤羽问道“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，还把我爹的塔给抢走了？” 凤羽笑了笑，把塔还给了他说道“那还用说，当然是去给你找点乐子而已了，至于塔，当然是顺便抢过来的。怎么，很意外？我又不是经常不做这种事。” “当然意外，你平时可是非常低调的，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高调？”哪吒接过塔，随手一扔，便扔回了李靖头上。 “不是低调，是遇到你就忍不住，怎么，不行吗？”凤羽白了哪吒一眼，没好气地说道“再说了，没有塔你就能揍他，有塔为什么不走。就因为如来佛给了他一塔，你就必须要认那塔为父，是我的话，我会把那塔给砸了。” “砸了？那可是如来佛祖给的，你敢砸？”哪吒一脸惊讶地看着凤羽，他可是知道如来佛祖的厉害，凤羽竟然说要砸了塔，这简直就是在挑衅如来佛祖的权威。 “有什么不敢？我凤羽这辈子，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、自以为是、高高在上、虚伪至极的家伙，要不是看在你是灵珠子转世的份上，我才懒得和你做朋友呢。”凤羽冷笑一声，不屑地说道。 “哦？原来如此，看来，你对如来佛祖意见很大啊。”哪吒若有所思地说道。凤羽的性格他很清楚，嫉恶如仇，敢爱敢恨，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些坏人。 “我不是对他有意见，是对佛门有意见，当年封神大战，佛门从中渔翁得利，抢走了截教不少弟子。 而阐教弟子也有不少加入佛门，甚至还有不少西方教弟子，这些人表面上道貌岸然，实际上却是虚伪至极，令人恶心。” 她最讨厌的就是虚伪的人，而佛门恰恰就是这样一个存在。佛前无安宁，白骨撼京城。尽看世间苦，闭眼是佛陀。 “话不能这么说，佛门也有佛门的规矩，只要他们遵守规矩，我们也不能干涉。”哪吒皱了皱眉头。凤羽对于佛门的偏见实在太深了，这或许和她自己的经历有关。 “你觉得现在的佛门还是当年的佛门吗？如来佛祖当初可是说，众生平等，如今呢？佛门弟子高高在上，视众生为蝼蚁。 这不是虚伪是什么？”凤羽冷笑一声说道“你看看全球八十多亿人，如今就只剩下二十余万人，还记得当年的印度，他们就是盛产佛教的，可他们人心难道就不邪恶吗？” “这……”哪吒无言以对，佛门确实已经变了，不再是当初那个以慈悲为怀、普渡众生的佛门了。如今的佛门，更像是一个利益集团，为了利益不择手段，甚至不惜牺牲他人。 佛门如此，天庭也是如此，三界早已没有了当年那般纯净。物欲横流，人心不古，世风日下，道德沦丧。 “唉，这就是人心啊，不管是神界还是凡间，都是一样的。”哪吒叹了口气说道。世人皆被欲望蒙蔽双眼，早已忘记初心，迷失自我。 “人心不足蛇吞象，不知满足，最终只会自取灭亡。”凤羽冷冷地说道，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贪婪无度、不知满足之人。这种人，迟早会毁了自己。 “凤羽，你今天怎么了，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？”哪吒看着凤羽疑惑地问道。他觉得今天的凤羽和平时不太一样，好像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。 “没什么，只是觉得世道变了，人心也变了。”凤羽淡淡地说道“对了，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揍人，我都答应帮你把塔抢过来了，你人也揍了，是时候该和我一起去照顾一下欺凌者。”随即抬头看向天空，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迷茫。 “好，走吧。”哪吒点点头，他知道凤羽今天心情不好，所以也没有多问。两人便一同前往下界，去教训那些欺凌者。 两人打了许久，事后凤羽请他喝了两碗水，毕竟他是莲藕做的，光喝水就够了。哪吒正喝着水，突然看到不远处有几个衣衫褴褛、骨瘦如柴的孩子在捡垃圾吃。 他皱了皱眉头，放下碗，走过去问道“你们怎么在这里捡垃圾吃？没有家人吗？” “家人？我们没有家人，从小我们就是被人抛弃的孤儿，靠着捡垃圾为生。”其中一个孩子说道。 另一个孩子也点头应和道“我们的家人早就死在了那场劫难之中，那天我们记的清清楚楚，山崩地裂，一尊神像突然倒塌将我的父母砸了个半死不活，然后地动山摇，他们被活活的掩埋在了废墟之中。” “原来如此，你们还真是可怜。”哪吒叹了口气，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钱递给孩子们“这些钱你们拿着，买点吃的吧。” “不，我们不能要，我们不能白要你的钱。”孩子们连忙摆手拒绝。他们虽然穷，但骨气还是有的。凤羽直接掏出三个小面包给他们。 这个世界，凤羽她已经很努力在维持，可是她忘了还有一些最底层的人民，这是她的失职，于是她一回去就跪在布满了刀片的枕头上。 这可心疼坏了她的宝贝徒弟，左一个师尊乖，右一个师尊不必自责，也没人把凤羽哄好。她就这样跪在那跪了整整一天一夜，整双膝盖都废掉了。 巫钰知道凤羽为了维护百姓，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，很是心疼“师尊，您又何必如此为难自己，保护苍生是所有神明的职责，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错。” 凤羽摇摇头“若是我当初再强一点，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。为什么我的能力只能拯救的那么小部分人，如果我再强大一些，是不是就能拯救一亿人，为什么我没有观察到最底层人民，这一切都是我的错！” “师尊……”巫钰想要安慰凤羽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他知道凤羽心里不好受，也知道凤羽一直希望能够拯救所有人。可是，人力有限，凤羽已经做得很好了。 凤羽这时候已经哭到了极致，嗓子都哭哑了，声音也有些沙哑“巫钰，我是不是特别没用。我生病了还可以靠你们，可是那些没有亲戚朋友没有家人的人呢，那些运气好的还活下来的人呢，他们靠谁？” “师尊，您别这么说，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，您已经做得很好了。”巫钰握住凤羽的手，试图给她一些安慰。 凤羽趴在巫钰怀里，不停的哭泣着，而巫钰也只能抱着她，轻轻的抚摸她的后背。巫钰知道凤羽是一个责任心很强的人，她总是希望能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。可是，现实往往不如人意。 巫钰安抚着凤羽，同时也在思考该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。他知道，凤羽需要的不仅仅是安慰，还需要一个解决方案。可眼下再好的方案也解决不了，人丁稀少的问题，整个大陆就只剩下这二十余万人，人们还在起内讧，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。 巫钰看着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凤羽，心疼极了。他轻轻擦去凤羽眼角的泪珠，柔声说道“师尊，您不要难过了，徒儿会一直陪着您。我们一起想办法，一定能够解决眼前的困境。” 夜晚，少年赤脚而来，双手捧着凤羽的脸轻轻蹭着，额间的红宝石割了凤羽一下，血冒了出来，他连忙松开手，用指腹沾了一点儿，就往嘴里送。 “早听闻神明血食之可长生不老，今日一试，果真如此。”少年说着，白皙的脚轻轻搭了上去，碧蓝色的差点闪瞎凤羽的鬼眼。 凤羽连忙捂住眼睛：苍生啊，我是什么很贱的神，为何别人的眼睛耀眼的要闪瞎我的狗眼了，天道我还是不是你的主子。 天道躲在一边哭的稀里哗啦，他刚被少年徒手掰掉了一个环，此刻正痛的挺不起身子。天机担心的给他上药，他咬着牙浑身抽搐。 万妖宫，祭眠坐在高台上，小妖们连忙给他出主意“殿下放心，你家大人聪明，就举办个花魁选举，这样就很容易找出你的大人。” 祭眠一听，连忙写了请帖。那个该死的王悦，居然趁自己忘记大人的时候过来偷家。眼下等他想起时，大人已经被偷走了，不知去处。 三日后的万妖宫，高台上挂着红色的绸缎，许多妖媚的女子在跳舞，他坐在高台上，面无表情。突然，一名女子坐到他的腿上，他抬手将她推开。 祭眠眉头紧皱，有些不耐烦。突然，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凤羽是被拉来凑数的，万妖宫是小狐狸的，自己早已玩烦了。 祭眠站起身，快步向凤羽走去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。“放开我，谁是你家大人，你家大人刚刚被你抱着呢！”凤羽眼神凶狠，祭眠却依旧抓着她，没有松手的意思。 “大人，别闹了。”祭眠低声说道“小狐狸知道错了，大人，我不应该忘记你。” “我离开时，可没让你找别的女人，我可没让你这么快就忘记我。”凤羽皱眉，把手抽出来，语气不满。 “大人，我错了。”祭眠再次抓住她的手腕，语气委屈“小狐狸一直在等大人，可是大人不要小狐狸了。” “没不要你，我要去万妖宫的厨房找吃的，你知不知道万妖宫厨房在什么地方，你……”凤羽话没说完，祭眠就一把将她抱了起来，向门外走去。 “小狐狸知道，小狐狸带大人去。”祭眠抱着凤羽，快步走出高台。 “放我下来，放我下来！”凤羽挣扎着，祭眠却抱得更紧。 “大人，别乱动，摔了可不好。”祭眠的声音有些沙哑，凤羽听到后，不再挣扎，安静地窝在他怀里。 一只小妖走了过来“殿下，这花魁的题是不是太过于简单了？》分别包含什么，第三题是十三经指那十三经。 第四题是二十四史分别是什么，第五题是鸳鸯蝴蝶派是怎么出现的，内容有些什么，第六题是不同的朋友之间关系称谓。” 祭眠没有说话，只是冷冷地看着那个小妖。小妖被他看得心里发毛，连忙跪在地上求饶。那眼神似乎在说“只要大人会就没问题，不然有你好看。” “没事没事，你放我下来。”凤羽拍拍祭眠的肩膀，示意他放自己下来。祭眠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把凤羽放了下来。 祭眠站在一旁，脸色阴沉。凤羽从袖子里拿出一颗糖，递给他。祭眠接过糖，剥开糖纸，将糖塞进嘴里。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。 “吃糖，甜。”凤羽拍拍他的肩膀，然后走下高台。小狐狸坐在高台上，翘着二郎腿，一边吃着糖，一边看着那些小妖。小妖们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谁也不敢出声。 小狐狸吃着糖，看着台下的小妖们，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。小妖们被吓得瑟瑟发抖，生怕被凤羽报复。 凤羽走到那些小妖面前，开口说道“你们刚才出的题很简单，我会。但是，你们为什么要出这些题？” 小狐狸一边吃着糖，一边看着小妖们。小妖们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。只有一只胆大的蝴蝶说出“因为殿下想让大人赢，他担心我们做的太烂让大人丢脸。” “那如果我没来呢？那祭眠不就丢脸了？”凤羽挑眉问道。 小妖们不敢说话，只有蝴蝶硬着头皮说道“殿下……殿下说，大人会来的。” 凤羽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起来。她笑得很开心，眼泪都笑出来了。她一边笑一边擦眼泪，嘴里还嘟囔着“这个祭眠，真是的。” 祭眠站在一旁，看着凤羽笑得像个孩子一样，心里也很高兴。他知道，凤羽还是喜欢他的。 凤羽擦了擦眼泪，对小妖们说“你们回去告诉祭眠，以后不要搞这些无聊的东西了。还有，我饿了，我要吃东西，等会的题我回去答。” 小妖们听到凤羽的话，如释重负，连忙点头答应。然后，他们飞快地跑出了万妖宫。 一个时辰前，沈黎清拿着请帖，趁李凌祁不在，偷偷摸摸溜走了，李凌祁急得只好给凤羽打电话，凤羽一听有男花魁，便立马答应了下来。 祭眠看着凤羽，心里有些吃醋。他不想让凤羽去看别的男人。但是，他知道凤羽的性格，如果凤羽决定了要去，那他也拦不住。 很快花魁选举便开始了，有一身红衣公子翩翩的少年，也有一身蓝衣清冷绝尘的女琴师，还有许多来自四海八方的妖兽。 祭眠坐在凤羽身边，一言不发。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，仿佛随时都会爆发。他不明白，凤羽为什么会对这种无聊的比赛感兴趣。 看着擂台上正在比武的男子，舞剑的身姿优美，轻功也极好。凤羽边看边点头，称赞道“这个男子的武功不错，舞剑的姿势也好看。” 祭眠没有说话，只是冷冷地看着那个男子。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气，仿佛随时都会冲上去把那个男子撕成碎片。 凤羽察觉到了祭眠的不对劲，便转头看向他。她看到祭眠的眼神，吓了一跳。她从来没有见过祭眠露出这样的眼神，那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嫉妒，凤羽默默的低下头不看他， 祭眠握紧拳头，指甲深深地刺进了掌心。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滴落在地上，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。他的眼里只有凤羽，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。 “没事，没事，只是一个小家伙而已。”凤羽安慰他，她伸手握住祭眠的手。祭眠的身体微微颤抖，他的手很冷，像一块冰一样。凤羽轻轻握住他的手，试图温暖他。 祭眠看着凤羽，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他知道，凤羽是在关心他。但是，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。他恨自己太弱，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。 “祭眠，我有些不舒服，我先走了。”凤羽站起身，准备离开。祭眠连忙站起来，拉住她的手。 “不要走。”祭眠的声音有些沙哑。他看着凤羽，眼神里充满了哀求。他不想让凤羽离开他，一秒钟也不想。 “祭眠，乖，我去方便一下，一会就回来。”凤羽摸了摸他的头，然后转身离开。祭眠看着凤羽的背影，眼神里充满了不舍。他知道，凤羽不会回来了。但是，他还是固执地等着。 凤羽走出万妖宫，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。她站在雨里，任凭雨水淋湿她的衣服。她的心里很难受，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安抚祭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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