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后悔

一个是天之骄子，一个是人间谪仙，这两个人美的让人移不开眼。 封凌到无心与这幅字画，还在警告他“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，你师姐是她好歹是个女皇，未来会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，你若是要执迷于你的师界，日后必定会很痛苦！他们鸟类的习惯你不早就了解了，优胜劣汰！” 封凌的话让姬如梦眼神暗了暗，随即又恢复如常，他淡淡的瞥了一眼封凌，语气冰冷“那又如何？我既然认定了她，就不会放弃！” 姬如梦不由得想起以前凤羽以前说过的话“姐姐很喜欢小梦，所以小梦不用害怕姐姐，要是可以的话，姐姐可以把你纳入后宫，姐姐可以每个都照顾的到。” 那个时候小小的他愣了一下，随即笑得更加灿烂，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“姐姐，你在想什么？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，我也不会喜欢姐姐你的！” 凤羽也是无所谓她又不是钱，犯不着人人都喜欢，自己开心最重要，也不把他的话放心上，而现在他满心满眼全是姐姐，但姐姐已经对他不感兴趣了，对于凤羽来说过时了的，就不应该出现在她的面前。 姬如梦没有说话，而是垂眸，手指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银铃，这是凤羽送给他的，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戴在身上，从未摘下过。 凤羽压根不知道眼下又有一个痴情人，她只知道自己不会自讨苦吃，对于她来说喜欢她的人无需自卑。 因为她有钱、有地位、有人缘、有势力、有能力，别人解决不了的事情，只要自己略微出马，就可以通通解决。 姬如梦回过神来，看着眼前这个笑得一脸灿烂的女子，心中不禁有些感慨，凤羽还是和以前一样，那么自信、张扬、耀眼， 凤羽临走的时候最后看了一眼姬如梦旁边的树，她觉得姬如梦可怜，明明已经深陷泥潭，却还要拼命挣扎，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。 姬如梦看着凤羽消失的方向，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情绪，有羡慕、嫉妒、不甘、无奈…… 如果当初自己选择姐姐，那么和姐姐眼下肩并肩的人会是他，而不是那只臭狐狸和那条蛇，要怪就怪自己没有选择姐姐。 姐姐不吃回头草，可是他后悔了，他现在宁可凤羽看一眼回头草，人们总说迟来的深情比草贱，可草至少还能喂兔子、喂牲口，而深情却什么也弥补不了。 姬如梦突然觉得心好痛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一般，只剩下一片荒芜。而此时姬如梦又恨凤羽为什么不主动来找他，这样他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。 要是凤羽知道他的想法，肯定是一巴掌扇过去，自己当初问他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妃子，他自己不同意的关自己什么事，总不能人做错了事，就让别人背锅吧！ 凤羽就算知道姬如梦的想法，估计也会嗤之以鼻，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和同情，更不需要一个背叛过自己人。 如果她的这个师弟长的不好看的话，她倒是可以杀了免得玷污了自己的眼睛，她的这个小师弟长的挺养眼的，就放在那当摆设算了。 虽然凤羽不是什么好人，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，那就是她不会滥杀无辜，也不会仗势欺人，更不会恃强凌弱。 她身边是有很多强者，都是她自己一点拼出来的，只要她自己愿意，可以瞬间毁灭任何一个人，但她不会这么做。 因为她知道，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，不能因为某些原因就随意剥夺别人生存下去的权利。 有时候善良过头也是原罪，但凤羽不会，因为善良不等于软弱，更不等于任人宰割。可是有时候善良也是种原罪，太过于善良了，没有实权的话，只是口说无凭。 凤羽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，她只是一个随心所欲、肆意妄为、睚眦必报、有仇必报的人罢了。 她从来没有听过母亲讲过任何一个美好的故事，所以她学着自己想象中的样子，尽可能的保护好自己身边的所有人。淋过雨的人不怕淋雨，就怕帮助不了自己身边的人，也让他们跟着自己淋雨。 她学着自己想象中的样子，爱着自己的徒弟，爱着自己的妹妹，爱着自己的所有亲人，可是天道酬勤，她的能力过于强大被众神选上祭坛，她生来从没有任何一个安稳日，所以她不希望世界没有和平。 只有经历过苦难的人才知道和平的可贵，她不想再看到人间疾苦，她想靠自己的能力改变一些，可是天道早已为她写了结局，整个世界都容不下她。 她的结局就是被所有疼爱过自己的人亲手毁灭，在那个世界，没有人记得她曾经做过什么，也没有人知道她曾经经历过什么，大家只知道她叫凤羽，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。 如果十恶不赦可以换来和平的话，她肯定是在九霄云外都愿意的，无论重来多少次，只要有东西危害到苍生，那她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掉自己，换苍生平安。 苍生们很坚强了，在那么苦难的日子里都熬过来了，现在最重要保护的就是那二十余万苍生，他们是未来的希望，她绝不允许任何一个自称主角的家伙毁掉她的希望！ 凤羽从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，就算重来一次，她依旧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条路，凡事以苍生为敌的都是她的敌人，凡事想要毁灭苍生的人，她都要拼尽全力阻止。 众生艰苦，唯有自救，可大自然的报复众生真的接得住吗？以前是死道友不死贫道，现在是死贫道不死道友，自己的能力有限，但道友们的能力加在一起就是无限，牺牲掉一个自己换来更大的利益，凤羽是愿意的。 所有人都说她傻，可是凤羽却不觉得自己傻，以己换苍生换天下活命就是最好的利益，用自己为代价换这么好的利益，凤羽做梦都会笑醒。 魔道未必是邪恶，正道未必是正义。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，众生平等，何来善恶之分。凤羽从来不相信什么天道轮回，她只相信自己手中的剑，还有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。 她修的不是仙，她修的是命，命由天定，运由己生，她只相信自己。凤羽活得肆意张扬，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，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她曾见过自己的母皇为了爱情，放弃一切，最终却落得个惨死下场，从那时起，她就发誓，绝对不要成为像母皇那样愚蠢的女人，就算有了爱情，苍生也是第一位！ 她可以爱苍生，也可以爱一人，但这并不代表她会为了爱情放弃苍生。凤羽是那一种宁可天下人负我，不可我负天下人。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早晚要牺牲的，不如早些享受生活。 把所有想纳进后宫的人都纳进后宫，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，而她不行，她可是马尔赛星所有子民们认证的女皇，是她那个义弟永远比不了的存在！ 她可以宠幸后宫里的任何一个人，也可以把他们当成金丝雀一样养着，但绝对不会让他们影响到自己的决定。 后宫佳丽三千，独宠一人，对于凤羽来说是不可能的，在当时男子们统治的社会时期，被灭亡了的朝代永远都是女子在背锅。 而凤羽要是死了，难道要她的那些宠妃给她背锅。然后再把他们一个个浸猪笼不成。拜托现在都是法治社会了，只要自己不和他们扯结婚证，那他们就永远都是同居关系！ 她有那么多的妃子，就算其中有人想要背叛她，那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。没本事还要反水的人，就是白痴，做白痴的事情，难道还有奖励不成？ 反水的人只会喜得冥王殿体验卡一次，作为一个帝王，心狠手辣是必要的，作为一个皇长公主，要有点心慈手软才行。 毕竟有些人吃软不吃硬，有些人吃硬不吃软，有些人软硬都不吃，怎样的人就得要怎样的手法得到，民心才是最重要的，自己可以抓不住任何一个人的心，但偏偏要抓住苍生的心！ 没有人知道巫钰他这三天是怎么过来的，等他回来时满身伤痕，昏死在天门宗外，可是眼睛却亮晶晶的。 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般的笑容，喃喃自语道“师尊…徒儿没有让你失望，徒儿拿到了种子，带回来了。” 凤羽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，心疼的将他抱起来，轻声唤道“徒儿，醒醒…是师尊不好，师尊不该让你去冒险，如果知道你会受这么重的伤，师尊一定不会让你去。” 听到这话，巫钰缓缓睁开眼睛，眼中闪过一丝欣喜，随即又装作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，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“师尊…徒儿没事，只要师尊没事就好。” 凤羽将巫钰抱回房间，放在床上，拿出丹药喂给他，声音温柔又宠溺“傻孩子，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，师尊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，师尊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地活着。” 然而内心却在想：当真还是个乖孩子，我还以为你会被攻略者迷了心智，当真是和我想的不太一样，我的好徒儿，既可以是暖床用的，也可以是更好的玩具！ 听到这话，巫钰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，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“可是…师尊对徒儿来说，就是最重要的人，只要能让师尊开心，徒儿做什么都愿意。” 然而他的内心却是：我的好师尊，徒儿不仅是个玩具，还是个很容易反扑的玩具，所以当心别被反扑了。 凤羽轻轻的将巫钰搂入怀中，声音温柔又宠溺“傻孩子，师尊知道你的心意，但是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，师尊会心疼的。” 然而内心却在想：真是又乖又听话，可是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，算了，不想了，可能是我多虑了吧。 听到这话，巫钰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，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“好，徒儿答应师尊，以后不会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。” 然而他的内心却是：我的好师尊，徒儿可不止会做这些，徒儿还会做更多，更多让你意想不到的事！ 凤羽松开了巫钰，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，笑道“乖徒儿，你先好好休息，等身体恢复了再帮师尊做事也不迟。” 听到这话，巫钰乖巧地点点头，随后闭上眼，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，沉沉睡去。凤羽从房间出来，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。 她不知道自己对巫钰到底是什么感情，或许是师徒之情，又或许是男女之情，更多的可能是君臣之欢。 半夜，巫钰直接化成百余米长的巨蟒，凤羽赶过去时，他已经长到千余米长。“我的屋顶……”凤羽说着顿时两眼一黑，直接昏死了过去。 巨大的蛇身在凤羽周围盘了一圈又一圈，然后蜷缩起身体，随后用尾巴尖将她护在中间，如同一座山。 次日，凤羽醒来，发现巫钰还在睡，身上的蛇鳞在晨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，煞是好看。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鳞片，又摸了摸他尖尖的角，眼中满是喜爱。一用力，抜下一块。 巫钰猛地睁开眼睛，本来眼中满是怒火，但看到是凤羽后，又硬生生压了下去“师尊喜欢徒儿的鳞片的话，徒儿可以亲自拔。甲硬，没伤着师尊吧！” 凤羽闻言轻笑“伤着倒是没有，就是手感不好，不如徒儿你人形好摸。”正说着，一群人围了过来，见了一条大蟒，顿时两眼一闭，昏死过去。 巫钰见状，连忙将尾巴收回来，变回人形，凤羽看了看地上的人，又看了看巫钰，轻笑“徒儿，你可真厉害，咱俩又出名了。以后说不定还要出个专辑，叫《御蛇女和她的蟒》。” 巫钰：“……”这也不能怪他啊，他又不是故意的，谁知道他们要来！ 凤羽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，挠了挠头“先把他们弄醒吧！”于是凤羽用真气将他们一一唤醒，还不忘嘱咐他们“别出去乱说，否则……”说着，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，众人连连点头。 巫钰在一旁看着凤羽唬人，勾了勾唇角，眼中满是宠溺。凤羽转头看向巫钰，笑道“徒儿，你干嘛一直盯着为师？” 巫钰挑眉“徒儿觉得，师尊比这世间万物都好看。” 凤羽闻言轻笑“嘴还是那么甜。” 巫钰凑近凤羽，在她耳边轻声道“那徒儿可不可以尝尝师尊的唇甜不甜？” 凤羽愣了一下，随即反应过来，抬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“臭小子，越来越不正经了。” 巫钰捂着额头，委屈巴巴地看着凤羽“师尊，徒儿说的是实话。” 凤羽扶额“为师饿了。” 巫钰立刻笑逐颜开，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堆吃食，摆在凤羽面前。凤羽看着面前堆成小山的吃食，嘴角抽搐了一下，这家伙是把整个集市都搬来了吗？ 凤羽拿起一块桂花糕，咬了一口，甜而不腻，味道确实不错。巫钰一脸期待地看着凤羽，问道“好吃吗？” 凤羽点点头，笑道“不错。”巫钰闻言，顿时眉开眼笑，又殷勤地给凤羽倒了一杯茶。 凤羽一边吃着糕点，一边问道“徒儿，你刚才说你的鳞片太硬，怕伤到我？” 巫钰点点头，一脸认真“嗯，徒儿的鳞片很锋利，而且……”说着，顿了一下，凑近凤羽耳边轻声道“徒儿的鳞片上含有剧毒。” 凤羽一想到刚才自己拔了他的鳞片，而且还没洗手就吃东西，顿时两眼一抹黑，背一凉，整个人摔了个四脚朝天。 巫钰见状，连忙将她扶起来，一脸担忧地问道“师尊，你没事吧？” 凤羽摇摇头，欲哭无泪“徒儿啊，你怎么不早说？” 巫钰一脸委屈“你也没问啊！” 凤羽：“……”鬼才知道，她本以为只有蛇才会有毒，没想到蟒也有。 巫钰感觉到她指尖的冰冷，他抬眸，漂亮的桃花眼微眯，嗓音低沉“师尊，你疼疼我，好不好？师尊是马尔赛星的皇，亦是我们的妻主。徒儿的蛇鳞，只对敌人有用。” 凤羽想笑，却笑不出来，她嘴唇发紫“赶紧放小狐狸从神识海中醒过来，我要给他遗言，告诉他我藏了几千亿零花钱在我们约定的地方。” 巫钰神情一僵，脸色渐渐阴沉下来，他的声音冰冷如霜“师尊，师尊怎么能想着别人？” 凤羽：“……？”不是，这好像不是重点，重点是我的遗产！ 巫钰俯身，咬住她的唇，将毒素一点点吸走。他抬起头，舔了舔嘴角的血迹，眼神阴郁而偏执“师尊，你是我的，你只能想着我。” 凤羽：“……” “师尊…” “巫钰……” “我快死了……我告诉你吧，我真的藏了几千亿零花钱。就在我房间左转第三块砖下，那里有……” 巫钰伸手捂住她的嘴，打断她接下来的话“师尊，别说了。”他的声音有些颤抖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哀伤“我不在乎什么零花钱，我只要你。之前那么多人看到了徒儿的真身，师尊徒儿被看了精光！”说着，就哭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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