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一瞬，试探着继续往下说。 “我要是违背誓言，让我肠穿肚烂……”</p>
“让我被野狗活活啃食而死……”</p>
“让我尸骨无存……”</p>
“让我……”</p>
他每说一句更恶毒的就期待沈锦书捂他嘴，可又连续说了几种死法，沈锦书还在兴致勃勃望着他。</p>
他咬牙瞪着沈锦书，“还不够吗？我这毒誓发得够狠了吧，你还想听我怎么个死法？”</p>
沈锦书噗嗤一笑，“又不是我逼你发毒誓的，你自己要发！”</p>
赵桓禹轻轻撞她胳膊，“我毒誓都发了，赶紧告诉我！”</p>
沈锦书万般无奈。</p>
罢了。</p>
说就说吧。</p>
她附在赵桓禹耳边小声说——</p>
“是四皇子。”</p>
赵桓禹微微一愣。</p>
随即，他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沈锦书，“你说……是谁？”</p>
沈锦书抿紧嘴唇，轻声说，“就是你最喜欢的四皇子啦，那个奶乎乎的小胖墩，那个最讨人喜欢的小孩。”</p>
赵桓禹怔怔望着沈锦书，脸上血色尽褪。</p>
他用力掐着手掌心，眼前浮现出四皇子赵清泓的身影。</p>
泓儿今年刚五岁，性子超乖超软，还黏人，见了人就喜欢赖人家身上要抱抱，谁都夸这没心眼的小东西很可爱。</p>
他上次进宫，小家伙缠着他玩了好一阵，后来他要走，小家伙还屁颠屁颠儿追着他跑，跑到宫门口不能再出去了，就泪汪汪抱着门冲他挥小胖手，嘴里喊着桓哥哥你要来看泓儿，泓儿好想你……</p>
想起那小家伙赖在自己怀里的画面，赵桓禹艰难定了定神。</p>
他重新盯着沈锦书，艰涩道，“你确定是四皇子，赵清泓？确定是他？”</p>
沈锦书点头，“就是他，宁嫔娘娘的儿子。”</p>
赵桓禹用力咬了咬腮帮子。</p>
宁嫔的儿子，那就没有错了。</p>
可是，为什么会这样？</p>
为什么不是他讨厌的三妹和二哥，偏偏是泓儿？</p>
赵桓禹目光沉沉地盯着沈锦书，“敢问，泓儿是被人调换了，还是……还是宁嫔娘娘偷人所生的野种？”</p>
沈锦书挠头，“他的身世，说来复杂。”</p>
赵桓禹执拗道，“复杂我也要听。”</p>
沈锦书低下头，回忆起原书剧情。</p>
宁嫔，是宁国公府的嫡长女，也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。</p>
宁国公是个不中用的，前半生靠着太后的裙带关系风光了半辈子，见太后一天天老了，宁国公又赶紧送了女儿入宫，想让女儿来维持他后半辈子的风光。</p>
可惜，宁嫔入宫三年，不缺宠幸，却一直没有子嗣。</p>
宁国公急了。</p>
他动起了歪心思。</p>
他心想，他的庶女宁采薇容貌普通，上不得台面拿不出手，反正也嫁不了什么好人家，不如送进宫偷偷帮宁嫔伺候皇上生个孩子，这样也还算有点用处。</p>
哪怕宁国公知道宁采薇当时已经有了心上人，他也无所谓，他瞒着宁采薇，带宁采薇进宫拜见宁嫔，等生米煮成了熟饭宁采薇就只能认命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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