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苍白，唇瓣也没多少血色。</p>
但因为太饿了，眼神比装出来的可怜，更可怜。</p>
我颤巍巍将口罩拿起来，戴在脸上。重新走出公寓，去敲下午拒绝我的那个独居男生的公寓门。</p>
他打开门，见又是我，不耐烦：“你能不能……”</p>
我将口罩摘下来一点，帽子也往上掀开，露出我的脸来，仰头，用小心翼翼、祈求的眼神望着他，“我好饿……拜托你能不能给我点食物吃。只要一点点就好。”</p>
我坐在男生公寓的椅子上，吃着好久没吃上的热气腾腾的白米饭，桌子上有很多菜，但我不敢夹。</p>
除非男生主动将菜夹到我碗里，我才会去吃。</p>
电视机里播报着女逃犯的新闻。</p>
男生不以为意地摁掉了，手放到我的大腿上，摸了摸，“白天说你是女逃犯这件事，需要跟你道歉。不管怎么看，除了性别之外，你都跟杀人狂毫不沾边嘛。”</p>
我吃得很急，根本顾不上搭理他的话。</p>
他的手一点点上移，摸上我的腰，捏了捏，“你别光顾着吃饭啊，我们来聊聊天。”</p>
“嗯。”我只是响应了这么一声，依旧在不停往嘴里塞米饭。</p>
“你知道不，我们隔壁那栋公寓最近可是发生了不少灵异事件呢，六楼有户人家去年不是发生火灾全死了吗？近一年总有恐怖传说，导致有很多人慕名去打卡，虽然每次进去的人都说了很吓人之类的话，但都没出什么严重事故。但一周前进去的那个探险队居然到现在都没出来。”男生说着说着，就搂上了我的腰，趴在我耳边说话。</p>
我依旧没管，任由他抚摸我的身体。</p>
忽然，我被食物呛到了。</p>
男生急忙给我倒水，便也松开了我的腰。</p>
我接过他递来的水，喝了好几口才缓过来，我用袖子擦擦嘴角，朝他笑得很感激，“谢谢你帮我。”</p>
男生愣住了，脸一点点变红，“还、还、还行吧……我也并不是不求回报的帮你啊，刚才摸了你的腰好几次。”</p>
说完，他似乎有点懊恼，“对不起啊。”</p>
我歪歪头，有点不理解。</p>
他更加磕磕绊绊了，也离我远了点距离，脸红的特别厉害，最后回房间取来两盒快餐面，塞我怀里，“给、给你。你下次没吃的了就来找我，我…我……我不会再随便摸你了。”</p>
我再次朝他笑笑。</p>
有了这两袋快餐面，我又捱了两天时间。等我再次饿得难受去敲门时，男生二话不说就递给我一盒外卖。</p>
有包装袋挡着，我不清楚里面是什么食物。</p>
但我注意到了外卖袋子上的小纸条，字我不认得，可我认得数字，两千多円，好贵，需要好多好多瓶子和废纸才能买得起……</p>
我将外卖袋接过来，站在他公寓门口等了一会。</p>
始终不见他伸手过来摸我，我便主动抓住他的手，要往嘴里塞。他吓了一跳，急急忙忙后撤，脸红到滴血。</p>
我：“你不需要吗？”</p>
他快速摆手，“我是心甘情愿想帮你的，不求回报。”</p>
心甘情愿…… 我看着他，一时间想起了很多心甘情愿帮助我的人。但他们都没有好下场。我是一个不配得到幸福的人，所有我喜欢的，和喜欢我、愿意不求回报帮助我的人，都会得不到好结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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