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找王之臣索要渠道?</p>
祖泽鸿嘿嘿一笑,“马兄弟揣着明白装糊涂,因为王之臣是阉党啊。”</p>
董二和校尉一头雾水,马武却瞬间脸色铁青,“少将军,我们是在自救,不是在找死。”</p>
“错,我们是在救董二和所有兄弟。马兄既然认为自己安全,祖某比你更安全。”</p>
“胡说八道!”</p>
祖泽鸿点点头,“的确是胡说八道,我们都是死人了,活的太明白是人世间的悲哀。”</p>
马武被他搞不会了,深深皱眉,“少将军,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马某感觉你对所有人事充满戏谑,甚至陛下在你嘴里都是…总之马某感觉你越来越不正常,比袁崇焕更狂妄,癔症啊。”</p>
祖泽鸿一头黑线,旁边的董二也附和说道,“少将军的确对所有人都充满戏谑,毫无敬重之情,袁崇焕身为恩师,你却直呼其名,话里话外都在说他过于自负。”</p>
祖泽鸿,“……”</p>
学生思维占据主导,皇帝都是个玩偶,老子怎么敬重?</p>
马武眼神盯着祖泽鸿,本期待他给一个不一样的答案,没想到祖泽鸿突然换作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。</p>
片刻之后,不甘和愤怒让他又变得狰狞。</p>
冰冷的声音传来,“贵人们为权争把万千百姓的性命当作筹码,之前祖某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,直到妻儿惨死在面前才醒悟。</p>
祖某之前发疯,是因为才想明白妻儿惨死其实是自己造成的,若没有跟着袁崇焕斩杀毛文龙,有东江牵制,黄台吉怎么敢倾巢而动入关劫掠,怎么敢在京畿逗留半年。</p>
一切都是因果报应,人世间实在可笑,生生死死都是尘埃,谁都无法阻挡历史向前。”</p>
他这语气更加冷漠了,明明在说自己,听起来好似在嘲讽别人。</p>
马武和董二对视一眼,这回他们确定了,祖泽鸿还是‘疯了’。</p>
只不过不是一般的疯子,是对人世间绝望的疯子,不怕死的人,自然对所有人都充满戏谑之情。</p>
众人沉默一会,张泷打破安静,“姐夫、马大哥、少将军,你们到底在说什么?怎么突然停下了?已经有一位兄弟惨死,我们也会惨死吗?”</p>
马武挠挠头,不想跟校尉解释这些事,一时半会说不清,这时候说出来只会影响行动。</p>
祖泽鸿好似被张泷叫回神了,抬头看看天空的明月,淡淡说道,“谁在王之臣这里不重要,王之臣联系谁才重要,周延儒既然是整件事背后最大的黑手,那他就有渠道联络这些致仕未归乡的东林大员。</p>
换句话说,他也能联系到阉党,大家一起发力,一起支持温体仁,让袁崇焕快点死,这样东林老臣才能安然回乡,温体仁才能被皇帝猜忌失去首辅之位。</p>
这位周大人不愧是三元及第,官场智慧无出其右,早生三十年绝对可以为相多年。可惜是个和稀泥高手,当今朝事艰难,内外一片混乱,他没时间操作,不做事迟早还得滚蛋。”</p>
张泷哪能理解官场的二层逻辑,马武却点点头道,“少将军,涿州冯铨在王之臣府上,天启五年,冯铨而立之年从少詹事入阁做阁臣,帮助魏忠贤做实熊廷弼和东林贪墨之罪,东林彻底退出朝堂,人称黑头相公,与涂文辅并称阉党内外两大智囊,虽然后来被崔呈秀设计罢官,但那是魏忠贤故意为之,冯铨依旧在魏府做事,没有官身,反而躲过了清算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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