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</p>
以后？</p>
他还想以后？</p>
若有所思地抿抿唇，战景熙视线落在他线条流畅的侧脸上，“周砚川，你这是想要跟我发展成一种新的关系吗？”</p>
卧室很大，空旷的似乎都能听得到女孩甜糯的回音。</p>
将手上的药膏放回床上，他垂下眼皮，低低徐徐地回答她道，“发展成新的关系大概我的身份配不上，不过大小姐如果觉得我现在实在碍眼，我也可以走。”</p>
看吧，她就说她魅力还没有大到这个地步。</p>
得亏她很有自知之明，不然这小心肝也不是要疼了。</p>
“觉得愧疚就等他醒来对他好一些，不要再像以前那么任性了，这世界上钱是可以买来很多东西，惟独命，没有了就是没有了，你自己也都看到了，他昏迷不醒这么久一个人也没有来看过他，他是个一无所有的人，可能他现在就这么去世了，除了我们连出席他葬礼的人都没有，景熙，哭和后悔都是最没用的，以后要对他像家人一样好，爸爸这么说，你懂吗？”</p>
这是当年医生告知她周砚川极有可能会一直那么昏睡时，爸爸跟她说的一番话，她也是从那一天起就在心里暗暗发誓，以后一定要对他好，要对他像亲哥哥一样好。</p>
所以后来不管他管教她有多严格，她都也是在心里小小吐槽几句，半点都舍不得直接说出来。</p>
战景熙沉吟着，脑中闪过这三年他在自己身边的点点滴滴，片刻，她抬着下巴看他，问出了那天没来得及问出口的话，“周砚川，你有喜欢的女孩吗？”</p>
许是话题转变的大突然，一向处变不惊的男人明显惊讶了下，但也很快回她，“喜欢的没有，但有一个很爱的。”</p>
心尖最柔软的地方似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狠刺了下，猝不及防的疼。</p>
咬唇，战景熙小手无聊地卷了卷自己的长发，很随意的唔了一声，““这样啊，那怎么这三年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她，也没见她来找过你，她不在国内？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这一次，她久久都没有听到男人的回答。</p>
下雨天，光线不是很好，他又太高，半边脸都隐匿在了黑暗的那一边，就在战景熙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时，他突然侧首朝她看过来，菲薄的唇瓣慢慢掀动，“她死了。”</p>
第19章 果然是报应</p>
空气凝结。</p>
战景熙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，“……抱歉，周砚川，我不知道……”</p>
闻言，男人淡淡静静地说了句，“很久以前的事了，大小姐不必自责。”</p>
“很久以前？”战景熙拧眉，他今年不过是才二十八岁，很久以前的话那就是……</p>
她缓缓地咬咬唇，“那她是生病还是，出了什么意外？”</p>
二十多岁的女孩，又是被他这样身手不凡的男人深爱着，除了这两样，战景熙想不出别的来。</p>
又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，男人漆黑的眸子突然直直地看向她，在她好奇又遗憾同情的神情里，他一字一顿道，“是一场火灾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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