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临，姜氏总裁办。</p>
在听到姜倪说了什么之后，高棋几乎是跳了起来。</p>
姜倪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，给他泡茶的手抖了抖，看着溅出来的水渍，她皱了皱眉。</p>
李秘书从一侧拿着毛巾过来，帮她擦拭桌面。</p>
姜倪这才继续倒水，把从伦敦带回来的红茶泡好，给他们二位品尝。</p>
“尝尝？这个牌子不错，我上学的时候经常喝。”</p>
高棋上下打量着她，觉得她淡定的过分。</p>
哪还有什么心思品鉴她的红茶。</p>
“你刚刚说的是认真的？”</p>
“我平时和喜欢和你们开玩笑吗？”姜倪失笑。</p>
“认真的？”</p>
高棋像是个复读机。</p>
“如果不是认真的，我何必叫你来这里聊。我们应该在餐厅不是吗？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高棋转头看向李秘书，“你怎么不惊讶？”</p>
姜倪顺着他的视线扭过头，“哦，他惊讶过了。”</p>
李秘书冲高棋点头，“比你早知道一点儿，不到十分钟。”</p>
就在高棋进门前。</p>
好半晌，高棋才消化完毕坐回去，“你确定要把公司交到我手里？”</p>
“不然呢，还有更好的选择吗？”</p>
“你接替我的位置。”</p>
“剩下的，等我哥出来再做决定，我不会干涉。”</p>
“你……不回来了吗？”</p>
高棋问。</p>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姜倪尝了尝红茶，不知道为什么喝起来总觉得和之前的味道不同了。</p>
不知道是不是在京市待习惯了。</p>
她望向落地窗外，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：“每年京市的玉兰花什么时候开？”</p>
李秘书回答：“三月到四月呢。您要看吗？有几处地方很适合，大觉寺或者颐和园？长安街貌似也不错。”</p>
姜倪叹了口气，摇头，“赶不上了。”</p>
“那……什么时候走？”</p>
“这周。”</p>
“！这么快？”</p>
李秘书这么冷静的一个人，这会儿声音也不免变了调儿。</p>
“外公那边我不放心。”</p>
“后续我会留在那边……如果外公同意，我今后会往国内发展，顺利的话，两三年就能回来。”</p>
“如果不顺利……”</p>
她话没说完，像是陷入了记忆的漩涡，双眸空洞，望着窗外好一会儿没出声。</p>
“如果不顺利呢？”他们忍不住问下去，“就一直在国外定居了吗？那你和秦总……”</p>
姜倪突然扭过头，“诶你们说，明天民政局上班吗？”</p>
“什么？”</p>
高棋和李秘书没跟上她的节奏。</p>
“我看天气预报说明天暴雪，是不是就不开门了？”</p>
“……不一定。”李秘书努力发出声音，“您问这个做什么？” 民政局，大家熟悉的业务无非就是结婚和离婚登记。但不代表他们只能做这些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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