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，他们仿佛回到了同居的那段日子。</p>
可他们都知道，那不过是虚假的表象。</p>
在收拾的过程中他们没有任何肢体上的触碰，甚至连指尖与指尖短暂的接触也不存在，视线更是能避就避，仿佛陌生人一般。</p>
若是真的在他们交往后同居的那段日子里，此刻的气氛绝不可能这么僵硬。</p>
收拾完沙发后，谁也没有要坐下谈心的意思。</p>
降谷零顺手整理起了房间，而白羽绫希见状则是打开堆积在地上的纸盒，将里面的资料夹一一放到空着的书架上，完美地避开了降谷零所在的区域。</p>
办公室内顿时只剩下琐碎的声响。</p>
白羽绫希看似在收拾资料，可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些东西上面。</p>
她想要和降谷零把话清楚的，这也是她带着他来自己办公室的原因。这里安静又不会有人来打扰，本是最适合谈话的地方，可她从刚才起就只敢说那些缓和气氛的话，却始终不敢涉及分手的话题。</p>
尤其当她听见降谷零刚才用试探性的语气提起药师寺凉子时，脑中浮现的全是他ZERO的身份。</p>
这样下去是不行的。</p>
她和降谷零之间不应该是用弯弯绕绕的对话来互相揣测对方的心思，这样不就是变得比刚相识被迫同居那会儿更加生疏了吗？</p>
自己应该下定决心了。</p>
白羽绫希攥紧了拳头，她不敢去看身后的人此刻的表情，便只能盯着面前那整齐罗列在书架上的文件夹，清了清嗓子直截了当地进入正题。</p>
“我知道，当时你提分手有凉子促使的成分在。”</p>
“诶？”</p>
白羽绫希会主动开口提起分手的事，完全是降谷零的预料之外。</p>
他原以为今天这对话无论如何都进行不下去，甚至就在刚才那一小会儿的时间里，他都已经做好今晚一定要死皮赖脸地去白羽绫希家的心理准备了。</p>
却不想白羽绫希今天居然会那么坦诚，着实把他吓了一跳。</p>
白羽绫希以为降谷零没听清，又说了一遍：“那天你会突然对我提分手，是凉子在后面做推手的吧？”</p>
降谷零从未想过白羽绫希会知道这件事。</p>
即使白羽绫希是药师寺凉子的部下，可那位说一不二的参事官既然挖空心思逼着他提分手，就决不可能主动将这件事告诉白羽绫希。</p>
是白羽绫希自己猜到的吗？</p>
那她刚才为什么还质问他短信里给出的理由是否是真的？</p>
是因为他ZERO的身份让她推翻了这个结论？</p>
降谷零的心顿时就乱了：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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