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救命啊！咬人啦！鱼咬人啦！”</p>
三个人齐齐转头，看到五条悟鬼鬼祟祟趴在小小的水桶上，细长的食指正被水里的金鱼死死咬住。</p>
白发少年表情扭曲地鬼叫着，红色小金鱼鼓着脸颊，瞪圆了眼睛，看起来超生气的。</p>
夜蛾正道和辅助监督看了一眼便默契地转过了头。</p>
夏油杰抿唇憋了憋，最终还是爆发了。</p>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！”</p>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！”</p>
“波丫！干得好！”</p>
听到夸奖的波丫这才松开五条悟，在水中开心地转了个圈，喷出一小股细流。</p>
“波丫！干得好！”小金鱼重复着夏油杰的话，扯着嘴露出了一个超大的笑容。</p>
夏油杰伸手拍了拍波丫的小脑袋，“嗯嗯，干得漂亮！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，你就咬他！”</p>
五条悟：“......”</p>
“你是鱼又不是狗，怎么可以乱咬人？”五条悟对着波丫指指点点，“而且金鱼有牙齿什么的，犯规了吧？”</p>
“哼！”波丫转了个身，背对五条悟。</p>
她可是只超——有脾气的金鱼好伐！</p>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！”夏油杰又笑了一阵，抬手擦擦溢出眼眶的生理性泪水。</p>
五条悟也不生气，反而心情很好地问夏油杰：“喂，怪刘海，你到底是在哪儿弄来的怪金鱼？有牙齿会咬人，脾气还超——大的！”</p>
夏油杰勾唇一笑：“秘密。”</p>
五条悟一噎，撇嘴：“嘁！小气鬼！”</p>
车子很快驶到夏油家附近，辅助监督靠边停了车。</p>
除了辅助监督以外的人都下了车，夜蛾正道和夏油杰面对面站着。</p>
他声音柔和而郑重：“杰君，很高兴你能同意入学高专，谢谢你。”</p>
“是我要谢谢老师。”夏油杰抱着水桶，微微鞠躬，“要不是老师找到我，我也许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使命。”</p>
如果夜蛾正道和五条悟没有出现，夏油杰或许会一直是个普通人中的异类。</p>
会把能看到的咒灵认为是妖怪和幽灵，不知道自己是咒术师，不会清楚自己的究极使命是什么。</p>
所以，他是真心地感谢夜蛾正道，当然，还有五条悟。</p>
夏油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看手机的五条悟，心情涌动。</p>
“嗯，杰君先好好享受最后的初中时光吧，我会再联系你的。”夜蛾正道说完便回到了车里，留下两个年轻人相处的时间。</p>
五条悟适时收起手机，轻轻笑了一下：“既然怪刘海要去高专的话，老子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。”</p>
明明是句相当傲慢的话，但夏油杰却觉得有些安心。</p>
他的视线从五条悟的眼睛上移开，看向那枚已经完全变成了蓝色的耳钉。</p>
白净柔软的肌肤上，像是缀着一片天空亦或大海。日光一照，那里就波光闪动，发出明媚耀眼的光芒。</p>
很张扬，很肆意，就跟他整个人一样。</p>
夏油杰微微勾唇，“那你做好随时被男同学欺负和孤立的准备吧。” “哈哈哈哈哈哈哈！”五条悟边笑边挥手，身体还在往后退，“到时候看谁欺负谁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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