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 二人同时开口。 “你先说。” “你先说。” 二人相视一笑。 “你这次回来待多久?” “待不了太久,过完年我就回去了。” 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,我进入特战队了!” “各方面福利待遇都有提升,薪资翻了三倍。” 陆远山说的颇有点炫耀的意思。 “这么好,恭喜你。” 二人说话时总有那么点不知名的客套,正在两人尴尬的不知所措时,陆小四在军车上翻出一个红色的盒子。 “这个是啥?” “你别动,那是我给你大嫂带的礼物。” 陆远山上去一把就抢了过来。 陆小四嘁了一声,“看你抠的,我还能给你弄坏了?” 红色的礼物盒子很大,快赶上一个小型的行李箱了。 夏婉枫好奇的看着它,不知道陆远山会给她带什么礼物。 这一年,随着信一起寄来的礼物各种各样,有时是一些吃的,有时是一支笔。 有时是他完成任务获得的勋章,有时是一些时兴的衣服布料。 陆远山的脸不自觉的有点红,比起夏婉枫,他可是真真正正的纯情大男孩儿一枚。 “你看看,喜不喜欢。” 夏婉枫打开盒子,惊喜的发现盒子里面是一件非常漂亮的红色大衣。 红色非常纯正,料子是羊绒的,手感很好,价格绝对不便宜。 “真好看。” 看着陆远山期待的眼神,夏婉枫立刻夸奖道。 夏婉枫当即就穿上了。 风衣的长度刚好到小腿肚,大小也正正合适,就好像是给她量身定做的一样,衬得夏婉枫皮肤更加白皙。 一身红色在这个寒冷的冬日如同一团烈火一样温暖。 穿着红大衣的夏婉枫很好的惊艳了陆远山。 陆远山当时是看团长的老婆也穿了这样一件衣服,他就想着夏婉枫穿一定也会很好看,就托人买了一件。 “我也有一件礼物要给你。” 夏婉枫跑回屋里,拿住一条灰色的围巾。 这个是她在学校就准好了的。 她想了好久,要送陆远山点儿什么。 想来想去,还是亲手做的更有心意。就织了这条围巾。 夏婉枫把围巾递给陆远山。 陆远山微微低头,意思很明显。 夏婉枫一笑,踮起脚亲手把围巾围了上去。 陆远山就这么垂眼看着她。 这是他恢复记以后,第一次这么近距离,这么细致的看夏婉枫。 细致到她脸上细碎微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。 眼睛、鼻子、嘴巴…… 陆远山眼瞳一颤,视线移开,落到夏婉枫给他整理围巾的手上。 这双手不再像第一次他握时那样粗糙,布满伤口和老茧。 除了掌心的关节处有些薄茧,整张手细嫩光滑。 陆远山心头涌现出无尽的成就感和满足感。 他养出来的! “长短正合适。” 夏婉枫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手艺。 这是她第一次织围巾,好在除了针脚粗了些,其他的都还挺不错。 “还有这个礼物,你能不能一起收下?” 陆远山掏了掏兜,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红色小盒子。 这一次他显得尤为紧张,手都有点儿抖了。 盒子里是一对纯金的戒指,做工略显粗糙。 “刚结婚的时候咱家穷,啥都没有,这是我自己买了金子打出来的。” “我的钱都归你管,永远不欺负你,任何事我都听你的,你……愿意吗?” 夏婉枫看着眼前的陆远山,高大英俊,在部队,潜力无限,家里情况又这么和谐。 在他家这段时间就没有哪儿是不顺心的。 无论她想做什么,他们都支持她。她似乎没有不愿意的理由。 “以后我们可能会时常过着两地分居的日子,我没有办法随军。” 在军营里的局限性太大了,很多东西她都没有办法接触到。 “没关系,又不是一直都见不到面,我们还可以通信联系,我还有探亲假。” “你可以先考察我,要是有哪里不满意再说也不迟。” 陆远山在心里默默的说,他不会给夏婉枫不满意的机会,他会尽自己一切努力做到最好。 陆远山说得朴实无华,没有经过任何修饰,远没有宋清风说的那样海誓山盟,但就是说进了夏婉枫的心里。 周围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没了声音,陆远山的心随着周围的安静一点点加快速度。 终于。 夏婉枫笑的眉眼弯弯,两个字轻巧的从她嘴里吐出,好啊。 陆远山欣喜若狂,“你同意了?你真的同意了?” “你要是不愿意,我可就收回了?” 夏婉枫故意慢慢握起手。 陆远山急忙抓住她的手腕,把戒指套在夏婉枫的手指上。 夏婉枫同样把另一枚戒指戴到陆远山的左手无名指。 陆远山握住夏婉枫的手,眼角带着潮红的湿润。 夏婉枫心中情绪同样激荡难平,她感觉,这一刻,她才真正和陆远山缔结了婚约。 大家爆发出激烈的掌声,将气氛烘托到了顶点。 陆远山笑的嘴都快烂了,“媳妇儿。” 夏婉枫笑着点头答应,“诶!” 陆小四两把雪撒了过来,欢呼道,“白头咯!” 夏婉枫是活了一回的人了,可就跟头一回谈恋爱的小姑娘似的,有点儿羞涩,有点儿喜悦。 仔细想想,这还是她真正的意义的和一个人在一起。 和宋清风的完全不同,和他在一起,只是搭伙过日子,达成目的罢了。 原本和陆远山也是如此,但相处着相处着,竟也相处出几分真情来。 陆远山脖子上的围巾似乎还带着夏婉枫手掌的余温,和夏婉枫一样的味道,包裹住他整个脖子,一点寒风都透不进去。 陆远山一把抱起夏婉枫,原地转着圈圈,这个时候,他就是这世界上最最最幸福的人! 陆远山带着任务回来的,过完除夕多一天都没待,大年初一就走了。 方丽娟给他带了一堆吃的,还有夏婉枫新给他买的衣服,以及那条围巾。 夏婉枫在家里过完了十五才走,她得回学校上课。 在家这段时间,她好好教了来福。 来福积攒下来不懂的问题也都得到解答。 家里就来福的学医天分最高,他自己也很喜欢,除了上课以外,整日拿着夏婉枫给他的中医读物当做营生。 还有陆小五和陆小六,学习都很好。 尤其是陆小六,不只是他们学校的尖子生,整个公社也没有能比得过她的,妥妥的学霸。 今年稳上高中没有问题。 夏婉枫知道,眼瞅着就要开放高考了,她叮嘱陆小六千万不要松懈,上学的尽头远不止于此。 陆小六更加沉下心学习,两耳不闻窗外事,干活的时候嘴里叨叨的也和学习有关。 走之前,夏婉枫和陆远水交代了几句话。 就是这几句话让陆远水成了日后整个省最大的土地承包商,也是全国最大的野山参种植基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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